吴付阳带着他往前走,注意到他的动作,低声问:“怎么了?”
谢尔狐疑地往后看了一眼,只看见一群工作人员。他眼尖地看见副导演手里拄着他偷偷扔掉的木棍,转过来摇摇头,“没事儿。”
他故作镇静地抓紧了吴付阳的手腕,“我们走快点,超过队长他俩。”
二十多度的天气,背着沉重的包,两人还都穿着外套,身上早就出了一层薄汗。手腕和手心相接触的地方,更是湿黏得厉害。
谢尔拨开一片草叶子,悄悄看了一眼吴付阳,看他没有不耐烦,心下微松。
他凭本事抓的手腕,不可能放手的!
这么想着,谢尔有些遗憾。要是没有摄像头,不是在录节目,他说不定就能握到手了。
谢尔又笑了笑,他好贪心哦。
抓了手腕就想牵手,那牵了手之后呢?
他假装不经意地扫过吴付阳的唇,心脏一阵乱跳。
目的地是岛中间的那条淡水河,很远,到了后面,谢尔甚至无心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吴付阳的手腕成了手杖。
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他倒是变得胆子大了起来,撒娇耍赖地往吴付阳身上靠。
嘴里叨叨个没完。
“怎么还不到。”
“我不行了。”
“还没到吗?”
“我好累啊,我走不动了。”
……
林子里树叶茂密,天也比外面暗得更快。
外面夕阳西下,林子里却像是傍晚已过,只偶尔路过小片空地才瞧见几片橘色的云。
谢尔已经累到不想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往吴付阳身上赖。
再一次推开他,吴付阳叹了口气,“你听见声音了吗?”
谢尔蔫巴着看他,“什么声音?”
换了吴付阳主动搭理他,他又提了一点劲儿,开始叭叭。
“不是吧,我都累成这样了,你还吓我?”
“建国多少年了都。”
“我是个光荣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你……”
谢尔愣了。
吴付阳抬手捂着他的嘴巴,满眼写着无奈,轻声低语,“闭嘴。”
松开手,吴付阳摘掉他戴了一下午的鸭舌帽,把他被帽子压乱的头发揉得更乱。
微凉的指尖擦过他被汗液浸湿的头皮,酥麻的触感晃塌了他本来就不稳当的心神。都说人累的时候容易冲动,谢尔回神的那一刻想想,确实是这样。
他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