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手上捏的薯片都忘了吃。他没看过恐怖片,还以为自己会害怕,没想到,还挺好看的。
潘越瞟他一眼,小声问:“彭狗,你不害怕吗?”
彭礴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敷衍道:“不怕啊。”
潘越死死拽着彭礴的衣服,内心无比庆幸刚才彭礴掀了他团好的被子。
艹!这也太吓人了吧!
这一天过得不太平静,先是差点曝光小号,后是看了恐怖片,现在还抱着喜欢的人,安安稳稳、光明正大却又心怀不轨地享受他的安抚。
原来害怕到颤抖的恐怖电影,成了背景音。
谢尔在嘈杂的思绪中绷紧神经,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绷过头,睡死过去。
吴付阳察觉的时候,谢尔已经睡沉了。
电影接近尾声,吴付阳被谢尔抱着的手就放在锁骨上方。他手指微动,指尖触碰到温热的锁骨,他小幅度地磨了两下,在锁骨起伏的位置流连,而后停下动作。
这才刚开始,来日方长。
电影结束,潘越松了一口气,“终于完了,吓死我了。”
彭礴嗤笑一声,“滚开,爸爸的胳膊都被你拽麻了。”
潘越撇撇嘴,“不是你今天被吓哭的时候。”
话音刚落,就被彭礴掐住脖子,“闭嘴。”
两人正要打一架,就听见吴付阳沉声道:“闭上嘴,滚出去闹。”
他的声音太沉,两人一愣,扭头看见谢尔睡得香甜,了然地做了个拉拉链的姿势,然后各自抱着被子枕头离开了。
走之前还贴心地关了电视和灯。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小夜灯,昏暗又暧昧地发着微弱的暖光。
吴付阳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试图把身子下面压着的被子拉出来。动作很轻,但谢尔还是小声哼了一下。猫一样黏糊的呓语,如今放大了无数倍,张牙舞爪地拽着他的神经,一点一点扯断。
吴付阳不敢动了,只能放弃挣扎,就这么躺着睡。
房间里的摄像机还在工作,吴付阳隐藏的那点念头逐渐挣扎着冒头,而后疯狂蔓延。野火一般,转瞬间掠过整个房间。
余烬被仅剩的理智清理,淋过一场细雨,生出一片盎然绿意。
理智回笼,吴付阳食指在他锁骨上轻轻点了一下,当作晚安礼。
第二天醒来,谢尔一脚悬空,另一只脚搭在吴付阳身上,头枕在他胳膊上。
谢尔小心翼翼地把头挪开,换来一声闷哼。
他紧张地看向吴付阳的脸,见他睁眼,连忙问道:“怎么了?压麻了吗?”
吴付阳半睁着眼,还没有完全醒来,胳膊酸痛无比,手指轻动都能牵连到。
半晌,他试探着抬了一下手,只抬起一点就痛得落了下去,同时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喘。
他抬眸看向半跪在床上的谢尔,声音又沉又哑,“你是压了我一晚上吗?”
谢尔默默地红了脸,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想歪。
下流!无耻!
“疼得很吗?”谢尔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我给你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