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见躲不过去，只好伸了出来，舌尖露出一点。

上面有两点殷红，有点像不小心咬出血的样子。吴付阳伸手从后面的冻水果的盘子里捏了块冰块放上去，手指摁在上面。

“含着别动，冰块不大，一会儿就好。”

“唔……凉。”谢尔被按着舌头，吐字不大清楚。

冰块化得很快，他又被按着下巴和舌头，口水混着冰水往下流。他想躲，但是被吴付阳拽了回来。

“别动，马上好。”

谢尔感觉到水流往下滴，他垂眸瞥了一眼吴付阳的手，看见他手腕处一点明亮的水光。

谢尔瞬间红了。

吴付阳像是知道他想法一样，笑得有些恶劣，刻意压着声音说：“哥哥现在害羞吗？”

谢尔不敢说话，他感觉自己一动，口水会流得更快。

偏偏吴付阳觉得有趣，接着说：“你说我手上是什么？”

是什么？

是口水和水。

谢尔心里暗骂。

急得眼角又洇出一片水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吴付阳笑了笑，另一只手捏着还剩拇指大小的冰块扔在一边，手指还按在他的下唇，嘱咐说：“别咽，吐出来，去屋里找矿泉水漱口。”

他没敢把舌头全收回来，舌尖就抵在吴付阳的拇指边缘，离了冰凉的冰块，他指尖的存在感变得异常强烈。

谢尔恍然间点了点头，等他收了手，连忙往旁边的垃圾桶里吐了一大口水。腰还没挺直就往阳台那边跑，急吼吼的。

吴付阳垂着手，水渍还留在上面，顺着指尖往下滴。他蜷了下手指，指尖上就要往下滴的水顺着手指流到指节处，欲落不落地挂着。

半晌，他从旁边抽了两张纸，随意在手上擦了擦。纸团攥在手心捏了两秒，被抛进垃圾桶。

肉糊了。

吴付阳捏着木签子把糊了的，都扔进垃圾桶里，重新从旁边拿了几串放上去。

谢尔一路跑进房间，拿了瓶矿泉水跑进卫生间漱口。心里挂念着吴付阳的手，他只来得及看一眼镜子里泛红的自己，来不及等颜色褪去。

他拎着水，跑了两步，在路过阳台的时候，被那个服务员小姑娘拦了一下。

谢尔往后退了两步，没让她碰到自己，不明所以地问：“有事吗？”

出口才反应过来，她可能听不懂。

然而小姑娘下一秒神情激动地握着拳头，冲着他质问：“你跟吴付阳到底什么关系？！”

谢尔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可能是遇见私生饭了。

他面色沉了沉，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你是这的工作人员吗？”

他不想误会，说不定她只是刚好在这工作，凑巧遇上了。毕竟刚才那一趟她看起来规规矩矩，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岑清清跟田灵灵甩了甩手上沾的水，戒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