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寄恐惧地看着管越白,熟悉的和善面容上怒气升腾,吓人得很,而从前揽着、抚摸着、保护着自己的熟悉的健壮手臂,现在却粗暴地禁锢着自己, 让廖寄动弹不得。
廖寄无端地想起七年前看见的陆绍鼓起的西装裤。
都男人暴力和征服的凶器。
廖寄挣扎得有些失声,哭声被低低地按在喉咙里。
但是管越白看着面前熟悉的白嫩胸膛,忍不住伸手按在上面,又把他摁在墙上,伸手检查他后面。
熟悉的柔软光滑的两瓣,中间是干燥紧缩的。
狄申没有进去。
管越白这才停了下来,看廖寄哭得发抖,又慌张得很,无措地松开了手,用衬衫硬邦邦的袖子去擦他的眼泪,又把廖寄的脸擦得红了一片。
于是管越白双手捧住了廖寄的脸,眼里有克制的痛苦,用唇去轻轻地碰廖寄的泪痕,小声地求他不要哭,又叫他宝贝。
但是这一次廖寄没有像以前一样,害羞地回应他,而是推了他一把,打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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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寄觉得自己有点变了。
而且自己这个僚机都快可以下岗了。
先是陆诉的甜甜校园恋爱变成了狗血三角恋。
狄申和管越白的替身转正变成了分手现场。
现在李秩也跑来说,他和陆诉的包养出真情也是假的。
酒吧里,李秩坐在廖寄对面,可怜地伏下/身子趴着看廖寄,双手也搭在廖寄的手腕上,小心地捏了一捏:
“廖哥,你怎么又瘦了。”
廖寄心不在焉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看,草草地嗯了一声。
“廖哥,我跟陆总不是那回事,陆总只是想签我去他公司,我成绩很好的。”李秩撒着娇,睫毛扑棱着,清澈的目光追着廖寄的眼睛跑,“廖哥,你别不理我嘛。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我好怕你不喜欢我了。”
廖寄这两天一直神思不属,听到这句话才转向李秩,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背,有些愧疚地向他保证:
“不会的。”
李秩还是很担忧地看着他:
“廖哥,你最近怎么不太对劲,你怎么了吗?”
廖寄不想回答,就佯作醉意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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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秩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又过了很久,久到廖寄好像真的睡着了。
他突然感觉侧脸上被手指摩挲了一下,然后是更柔软的东西,热气呵到脸上。
先是碰了一下他的眉毛,然后是睫毛眼睛,最后停在嘴唇上。
突然,对方停了一下,然后廖寄的脖子上一阵剧痛。
廖寄睁开眼,怔怔地望着李秩。
李秩的手放在他的领子上,微微下拉,眼睛死死地钉在他脖子那个该死的红印上。那里现在已经被李秩咬出了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