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声音突然冷下来,“你看上他了?”

???

什么鬼?贼喊追贼啊!不是你俩一见面就好上了嘛!啊?给谁瞎扣帽子呢?是不是心虚?是不是玩不起?

我气的脸通红,还没回他,就听见他说:“你又犯病了?”

“谁犯病?谁犯病了!”我气的跳脚,站起来指着他,“你才有病!我不理你了!”

说完我就哼哧哼哧上楼了,把门狠狠一摔,本想给他展示我的愤怒,结果把自己吓一跳。

我莫名的烦躁,把自己摔在松软的床上,过热的脑子终于冷静下来。

林蒙说我有病,那是我之前囚禁他的说辞,我和他说我有啥啥依赖症,对他一见钟情,如果他不待在我身边我就会犯病,我让他陪我三年就好,大概三年我就对他没兴趣了。

反正一顿乱扯,他刚开始将信将疑的,结果我这三年他去哪我都跟着,晚上睡觉也是隔几天就非要和他凑一起,他估计真被我糊弄住了,不然正常人哪会这么黏一个人呢?

“出来。”

我感觉我的后颈被冰凉的手指戳了戳,我扭扭头,往枕头里埋的更深,哼,就不理他。

那只手又戳了戳我的脖子,过了一会儿,指尖顺着我的脖颈滑下去,轻轻地勾了勾我的喉结。

我一下压住那只手,翻身看他。林蒙单膝跪在我腰侧,我转过来,鼻尖相触,呼吸相缠,他眨眨眼睛,睫毛彷佛都扫在我的眼睑上。

我俩都待着不动,我看他,他也看着我,我从他清亮的眼瞳里看见了自己。

或许过了很久,或许也只是一瞬,他垂下眼,密密的睫毛遮住翻涌的情绪。

“护手霜没抹匀。”

温凉的手覆在我的手上。

11

水晶灯折射着暖黄色的光线,笼罩在弹琴的人身上。

林蒙穿着白色的西装,黑白分明的琴键衬得他的手更加玉润修长,随着动作,流动音符从他指尖滑出,人们惊叹的视线流连在他挺直的背,线条利落的下颚。他还是一贯淡淡的表情,额发全梳上去,专注的眼神毫无遮拦,淡粉色的唇抿成一线,白/皙的皮肤在灯下彷佛泛着月光。

啊呀呀呀!土拔鼠尖叫!呜呜,我老公也太帅了吧!

我咳嗽两声,压抑住内心的尖叫,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保持矜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小余总?”低沉的声音传来,温热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抬头,严维那张不羁风流的脸正玩味的看着我,“好久不见。”

靠,情敌来了!

我挺直腰,一脸警惕的盯着他,严维闷笑一声,坐在我身旁,搭在肩上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脸颊。

我皱皱眉,“你靠这么近干嘛?”说着往外扭,我可不想和他腿挨腿,比谁粗。

谁知严维的手不知何时放到我的腰间,见我要躲,一把将我往回按。

腰间的软肉被他摁到,我闷哼一声,差点倒在他怀里。

我用手支着他胸,嫌弃的拉开距离,“你干嘛啊?”

严维眉眼弯弯,左耳边的蓝色耳钻晃的人眼花,他歪过头,凑在我的耳侧,缓缓吐气。

“干你呀,小余总,给不给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