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辆车型十分漂亮的越野车,是牧马人。

钱君有点馋了,这一辆车顶了他一年工资。

宋宁宇车技不错,起码比总能碰见的那个19路公交车司机好多了,一路平平安安的到了他那个破小区。

钱君毫不留恋的解下安全带下车,这几天一直在床上瘫着思考人生,连澡都没洗,自己恐怕已经成了个泥人,亏那小子昨天下得去嘴。

“前辈,我也给自己请了半个月假来着!这几天还能还找你玩吗?”宋宁宇舔着脸问。

钱君的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装作没有听见,走进了三单元。

冲进浴室,洗掉了灰尘,洗掉了在那间屋子的味道,洗掉了,都好像洗掉了。

埋进自己的床铺,没有那样柔软,没有脚下的禁锢,好像反而有些不舒适。

自己该不会真得了那该死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平时一个人在家都会做什么呢?自己做做饭,看看新闻和书,然后睡觉。

宋宁宇那小子做饭是真的难吃,做过一次之后应该都是偷偷点的外卖。他总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让自己读书也不消停,非要给自己念。他会给自己介绍他屋子里每一个物件的来历,在他眼里可能那每一份子都有特殊的意义。晚上在黑暗看电影其实还挺费眼睛,自己白天放在床头的金丝眼镜,终于又被宋宁宇小心翼翼架在自己鼻梁上,他笨手笨脚的,怕戴歪了,偏偏还不让自己动手,说是从小觉得戴眼镜的人一定都有文化想试试给别人戴上的感觉……

行了,确诊了,一定是患了斯德哥尔摩。

宋宁宇那小子不是闲的住的性格,好不容易忍了一天,就又发微信给钱君。

“要不要出来玩啊?”还附带了一张金毛大狗微笑吐舌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