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行洗完澡出来后穿上，唐嵘就移不开眼了。

“看什么呢？”陈温行被唐嵘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又拉了拉衬衣的领子。

唐嵘也不擦自己还在半湿的头发了，他走上前，伸手将还在拉着领子的陈温行圈进怀里，低头在他脖间嗅了嗅，低声道：“温温。”

陈温行手抵着他的胸膛，唐嵘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间让他有些发痒地歪了歪头，感觉浑身的疙瘩随着唐嵘的一呼一吸都冒出来了，他忍不住推了推唐嵘，“我这衣服才刚换上，要皱了。”

唐嵘不为所动地抱着他，鼻尖蹭了一下陈温行的脖子。

陈温行警告地低叫了他一声，“唐嵘。”

听出他有些羞恼的唐嵘低笑了一声，但到底是没再继续蹭着他，顺着陈温行的力道抬起头来，手却没放开他，而是又收紧了些，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陈温行推了推他，没推动，他刚抬起头想要说话的时候，唐嵘却正巧微微低下头，将额头和他相抵，说了一句，“温温，你这么穿很好看。”

“……”陈温行张张嘴，然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但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脸上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像是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一样往外冒着热汗，但是却并没有汗冒出。

就连他的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着，陈温行哑然了几秒后，才有些磕巴地说：“有什么好看的，都，都这岁数了……”

唐嵘眼里带着笑意，直直地看进陈温行的眼里，“这岁数怎么了？你在我眼里，一直就没变过。”

“记得你第一次穿正装陪我去酒会吗？”唐嵘顶了顶和陈温行相贴的额头，说道：“那时候我就想，没有人能把正装穿得比你更好看了。”

陈温行怔怔地看着唐嵘的双眼，过近的距离让双方都似乎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整个自己，半晌后，陈温行才轻轻地推了推唐嵘。明明他的力道比起之前更轻些，可唐嵘却微微松了松手，却没放开他，双手依旧圈着陈温行。

两人相抵的额头也分开了，陈温行没再继续让唐嵘放开他，小声道：“不，我变了，我……”

“你没有变过。”唐嵘轻声地打断了陈温行的话，他眉眼柔和，看着陈温行的眼神像是眼里只装着他一样专注，低声说道：“你还是我的温温。”

“唐嵘……”

“嗯？”唐嵘尾音稍稍扬了扬，看着陈温行，微微眯了下眼睛。

陈温行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才妥协似地改了称呼，无奈道：“哥，你头发还湿着。”

唐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