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壁炉的红光下,陈越的眉宇间的锋锐变得柔和起来,怎么看怎么喜欢。
谁说只有酒能醉人?醉人的从来都不是酒。
见梅哲呆呆地望着自己,陈越将他手里剩下的半杯Sangria接过去。
“宝贝你醉了。你酒精过敏真的只是皮肤发红吗?”
梅哲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走自己的酒,也不去抢杯子,直接把头凑过去,要就着他的手接着喝。陈越拗不过他,再喂了他两口,结果被这人咬着杯沿不松口,最后不但喝完了,还呛着了。
陈越好气又好笑地轻拍他的背,“喝这么急,怕我不给喝了?”
梅哲摇摇头。
“怎么了?”
“不是……不是只有皮肤发红。”
陈越有些担心,追问,“那还有什么?我抱你去睡觉吧?”
梅哲坐直身,伸出手去在陈越身后拿了个什么东西,“还有一个麻烦……智商会降到你那个水平……也许还能再……低点?”
陈越失笑,“把智商降下来,看我才能顺眼点?”
梅哲摇头,“智商高的人很多,可我就是不喜欢…… 我就是喜欢你……”
“那把智商降下来有什么好处?”
“可以做傻事。”
“比如什……”
话音未落,陈越就觉得颈口一凉,粘稠的冰泉般的液体正缓缓向下流淌,梅哲将他手里倒光了酒的杯子朝随便什么地方一扔,解开他的扣子跟着酒液向下吻。
“喂喂,宝贝这是纯伏特加,是烈酒……你……宝贝……唔……”
下面接着又是一凉,这回是有大块方冰的威士忌,陈越打了个寒颤,随即一道温暖热流从下面升了起来,“宝贝……你……你……唔……”
接下来再没有半句话,只有沉重的喘息,炽热的亲吻,抚摸与吮吸,远远抛开的被酒浸湿的衬衣和长裤。
屋子里冰雪般的信息素先爆发出来,然后被一片炽焰掠过,战况立时激烈起来,最后磐石的味道压了下来,将所有的冰雪和烈焰压回了一眼温泉。
湿的,暖的,跃跃欲试的,无法自拔的,欢欣与幸福的。
晨曦初露。
梅哲微微动了一下,将陈越从沉睡中惊醒。
怀中那个怎么也看不够的人迷茫地睁开眼睛,所有冷漠和成熟的外壳在此刻都不复存在,面前是如十年前一般的那个真挚而纯洁的大男孩。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似乎还没有想清楚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然后陈越就看到他像是突然受惊一般,条件反射地用力推,想挣脱开自己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