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毛呢大衣,递给莫长安,一语不发。

莫长安一顿,然后小幅度地往后移了一小步,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用‘你别打我’的口气,小心翼翼地解释:“衍哥,我是怕希言冷。”

许希言十分应景地,又打了个喷嚏。

“……”

陈安衍没动,垂下眼看向手里的外套。

许希言揉了揉鼻子,求生欲满满:“我不是冷,我是过敏。”

莫长安回过神,连忙接过,再快速闪回原来的位置。

两人的求生欲不分伯仲。

陈安衍回过头,拉着脸口气凉凉地对他说:“起来,去车上睡。”

许希言老老实实起来,心想,骗陈安衍要这一刀,终究还是砍下来来了。

许希言知道,认怂,是社畜在老板面前最有效的苟活方式。

毕竟消极怠工被老板当场抓住,是职业生涯的一道坎,可大可小。

现在他就是陈安衍的眼中钉肉中刺,末位淘汰制中的末位本位。

所以,现在陈安衍跟拎鸡仔似的拎着他往他的商务车走去,他也不敢吱声。

虽然陈安衍并没有真的拎着他,而是甩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影,但许希言还是觉得陈安衍掐着他的喉咙拽着他往前走。

陈安衍的考察团离刚才他躺的地方并不远,他走到方才离开的位置便停下脚步,继续和身边的人谈工作。

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忘了身后还跟着个人。

虽然陈安衍就这么扔下他不管了,许希言没敢停下脚步,牢记老板‘到车里睡’的指令,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径直往他的车队走过去。

这感觉,和通报批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