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捉摸不清,所以才会对未知恐惧,为未知烦恼。
可是人不是机器,而就算是机器也是要休息的。从昨天躺在床上开始算,到早上起来,穆梁差不多睡了十四个小时。充足的睡眠让他的精神状态恢复了很多。
当然,拥有良好作息的沈也,是没有办法陪穆梁一起在柔软的被窝里耗时间的。冬春交接,是最容易感冒的时候,也是最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
所以,沈也买了一只老母鸡,还在菜场买了一个全新的砂锅。
穆梁一方面是被鸡汤的香味叫醒的,另一方面是因为外面传来的说话的声音。沈也的声音他能分辨清楚,而另一个声音,听上去很年轻,可是他怎么都分辨不出。
一打开门,好嘛,老远眯着眼睛也能看见是黑土。前几天他就在想,白昀这么八卦的人,来了之后怎么没要求见一见沈也。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
“你怎么来了?”就在穆梁准备开始吐槽白昀和嫌弃沈也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的时候,他的小狗腿腰上还系着围裙呢,就屁颠屁颠跑到卧室,麻溜利索地整理好床铺,拉开窗帘,阳光皆普照。
乖乖仔拿上穆梁的眼镜,用T恤下摆给他擦干净,然后给他戴上,又用唇在他侧脸靠近耳朵的地方留下一点口水。
白昀靠在墙上,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们。
沈也小跑回厨房,接着给他的老母鸡汤调味。
“看什么?”穆梁憋着笑,拖着鞋晃到盥洗室慢悠悠刷牙,白昀跟在他后面。
“可以啊,”白昀靠在盥洗室的门框上,“□□得不错。”
“什么□□,”穆梁的嘴里都是泡沫,说话含糊不清,“这是自愿,纯自愿。”
今天属实有点夸张了。穆梁实在没想到沈也会去买老母鸡炖汤,也没想到他突然在白昀面前表现得这么……殷勤。
当然,夸张永远是基于现实的。虽然平时沈也对他很好,可是他们没有像现在这么腻歪。
“他一直这样啊?”谅是自诩见多识广的白昀也觉得……有些过分腻歪了。
穆梁正在刮胡子,因为喜欢手动的,所以正对着镜子一丝不苟。
“没有吧,”他敷衍着,“可能是做给你看的,人以为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不是和他介绍过我了嘛,你没和他说我是纯正的直男,纯正的异性恋吗?”
“没有。”简短简洁简直没话说。
白昀这只聒噪的鹦鹉,终于肯歇一会儿了。没歇一会儿,又开始哇啦哇啦。
“那你舍得吗?如果你家那老头子真的顽固不化,你舍得分手吗?”白昀,问破问题的高手。
穆梁翻了个白眼,再把白昀推出去前甩给他一句话:“顽固不化的结果永远都不可能是分手。”
“欸,听到了吗?”白昀走到厨房,问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