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舟看着递过来的两个苹果，“嗯？”

“今天平安夜啊，吃苹果。”

二中秉持着热爱传统文化的教育原则，禁止在校园里大肆庆祝西方节日，圣诞节平安夜这些的自然是在禁止名单之上。不过大家正是爱玩闹的时候，所以只要不玩的太过分，就不会惊动学校。

白璐眨眨眼睛，“关系好的人我都送了，你拿着吧，我早上拎着一袋子苹果来，手臂上的肌肉都练出来了，我可不想下午再拎回去。”

韩子舟被白璐的话逗笑了，接过苹果，“谢谢了，不过你怎么不直接送给……”韩子舟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泽哥今天心情不好，我就不往枪口上撞了。”白璐压着声音对他说。

韩子舟笑了笑，“好吧……”

韩子舟转身递给顾泽了一个苹果，“平安夜要吃苹果。”

顾泽冷着脸看他，“你给我的？”

“白璐。被你吓到了，不想亲自送给你，只好托我转交。”

顾泽觉得好笑，“那你就没被吓到？”

“想多了。”韩子舟把苹果塞进顾泽的怀里，“吃你的苹果吧。”

顾泽把苹果放在桌子上，“不吃。”

“你这个气还生的时间长，怎么这会儿了还没消气？”韩子舟觉得顾泽较真又可爱。

“我就是生气，你还不让我生气了！你怎么管的这么多！”

“生气对身体不好。”韩子舟好言劝着。

“反正我一想到他们可能把你的卷子弄错了我就生气。反正就是因为你！”顾泽有些气闷的把头扭过去了。

“……好好好，就是因为我。”韩子舟笑了笑，又把桌子上的苹果放进他手里。

顾泽拿着手里被硬塞下的苹果，“你不生气吗？怎么能笑得这么开心？”

韩子舟听着这句话，笑得更开心了，“生气啊，但是我一想到有人对我这么好，因为我的事情这么生气，我就觉得挺开心的。”

韩子舟停了两秒，继续说：“所以顾泽，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顾泽皱了下眉头，脸上还是生气的表情，却一时没有回答。

韩子舟没急着追问。

顾泽想了一会儿，眉头好像皱的更厉害了。

他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问题，他不知道答案。

他就是很生气，见不得韩子舟有一点点的委屈。只要有人欺负了韩子舟，他就想冲上去把那个人打一顿，让他向韩子舟好好的赔礼道歉。

其实，他就是想让韩子舟好好的。

终于，顾泽没什么感情的吐出一行字，“我也不知道，因为你对我很好，我也想让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