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

心烦意乱地按倒娼妓,他很不熟练地啃咬天鹅一样细白的脖子和形状好看的锁骨,娼妓被弄痒了咯咯地笑起来,弟弟你不会是处男吧连前戏都不会。

“不做了。”他冷着脸从床上下来,果然类似长相并不能代替感觉。

留够费用他头也不回地跑出破旧公寓,昨晚停掉的雨又开始连绵不绝,像漏水的淋浴怎么都流不干净,打给周弈的电话不出意外又被挂断了,他无助地蹲在便利店门口,眼神中涌出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

周弈有写日记的习惯,偶然翻到日记本那天他借口害怕打雷成功趁周弈睡着翻到相册和编辑好的告白短信,于是他拔掉充电线,怒意泛滥滔天,他恨哥哥,这种情感一夜之间变质膨胀,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的恨从此有迹可循。

没有结果的先来后到不能成为独占爱情的理由,他知道他做错了,愧疚理所当然但他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

全国有上千上万个邱稚,为什么偏要夺走本该属于他的那个。

追问为什么是最没意义的事,况且他没资格质问只能卑微地将所有不满埋在心底,好在他们关系本就不算亲密他不会有任何踌躇犹豫,他和周弈注定貌合神离。

或许是能隐隐感知到他的态度转变,周弈从杜昕家回来后开始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他起初不适应这种状态经常提心吊胆,很快高三学习占据全部生活,再次和周弈正式面对面交谈时他成了周弈的大学学弟。

“喂!”

他从回忆中脱离,远处娼妓正挥手向他示意。

“你身份证掉了——居然真的是成年人哎,大学生?”

“嗯。”

按理他应该对长相占优势的娼妓格外宽容,然而和邱稚相似的眉眼此时令他烦躁,冷淡敷衍过后他想要离开,手腕却被紧紧扼住,娼妓假装无辜清纯地挽留他,弟弟你真的不玩吗,我挺喜欢你的。

“下次吧。”他忍不下心拒绝。

今晚继父宴请亲朋好友庆祝他顺利考上大学,回到家周弈已经换好正装坐在沙发上等待,见到他先是逃避般移开目光,然后又矫饰笑道,小暄回来啦,爸爸等你很久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他端起一杯帕图斯干红,语气不由自主变得锐利,“哥,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哦是吗,可能周围太吵了我没听到。”

酒杯恰好遮掩他轻蔑的笑,继父前来告知他们入席,周弈善于交际先进去招待宾客,他和继父并肩走,穿过走廊忽然听到继父说:

“小暄,等开学让小弈多带带你。”

他愣了一下,不用了爸爸,哥哥很忙肯定没时间,再说了经管和文院根本不属于同一校区。

继父沉默片刻,突然像灵光乍现那样拍他的肩膀。

“你邱叔叔说他儿子也在你们学校就读,好像还和小弈同学院,这样吧我托他问问他儿子开学后有没有空。”

“邱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