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比他更像灰溜溜的臭老鼠了,白天鹅怎么会和老鼠做/爱呢毕竟老鼠比癞蛤蟆还脏,他下意识向旁边挪开一点,出门前喷的香水味道浓烈得像腐烂的玫瑰,他害怕这种味道会玷污周弈。

周弈却忽然紧紧拉住他的手腕,眼神真诚又急切,你干嘛离我那么远我又不会把你强制抓回去。周弈的手好热,几乎要烫到他的神经和血管,如果现在有镜子,里面绝对会映出一张红到熟透的苹果脸。

“你皮肤好烫,会不会是淋雨发烧了?”

“啊?应该不……”

“我带你去医院。”

继抓手腕之后他又被强行背起来,虽然趴在喜欢的人背上很开心但他还是隐约感觉奇怪,他既没生病也不虚弱,这种状态让周弈背实在太矫情了。

但不矫情就不能被背,他纠结得要死,最终还是选择抓住机会占便宜。

他悄悄将额头贴上周弈的后颈,从某个角度看非常暧昧,他好想时间在这一刻冷冻,即使他们动不了变成木头人,一辈子不能说话也不能接吻。

检查结果显示他确实发烧了,医生建议输液,他想都没想就拒绝掉,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输液,在市医院还好独自输液的可怜虫有很多,但在校医院里没人陪的简直是异类,他已经被好多同学讨厌了不想再被陌生人同情。

不过他没如愿以偿,周弈对医生说他们要输液,然后转头对他轻声说,没关系,我陪你。

输液室只剩下角落里的床位,躺上去能看到蜘蛛遗弃的织网和灯盖里密密麻麻的虫子尸体,他不敢睁眼,灯光刺眼周弈的笑容也闪亮得刺眼,他好怕因为这两个原因失明从今以后再看不到周弈的脸。

护士换完输液瓶他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周弈给他买最贵最漂亮的礼物也经常和他牵手接吻,周弈的嘴巴亲起来和看上去同样软,老鼠终于吃到梦寐以求的蛋糕啦,今天是他多年来第一次笑醒。

他想感谢周弈,转过头却看到了俞寒的脸。

“醒了?”

虽然俞寒渣到骨髓里但脸确实帅得很有冲击力,当然他早就对这张脸免疫了,否则下场只会比留伤疤更惨。

“周弈呢?”

他突然感到反胃,和俞寒多说一个字于他而言都是劫难。

“你睡着他就走了,接下来都是我在陪。”俞寒依旧很会在言语上讨巧,“还是我对你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