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找到吗？”

大巴车里的环境还算安静，也许是时间也比较晚了，不少的乘客都戴上眼罩，靠在自己的车座上休息，车厢内的照明被调试得微微昏暗。韩宇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在休息，相反，时差还没调整过来的他应该是此时车里最精神的那一个人，他靠在车窗边上，用刻意压低的声音讲着电话。

“对……时间过去太久了，许多人事档案都已经被销毁，您给我们的线索又很少，只知道一个姓氏和大致年龄，所以进展比较缓慢。”

电话那头的人用十分恭敬的声音进行解释。

“那么现在你们的进度到底怎么样了？”

“已经圈定大致的范围了。经过我们人员的调查，您要找的那个人，最后的去向应该还是限定在首尔市范围内。”

“首尔？”

“对。实际上据我们了解，那个人当年本身就居住在首尔，并没有移居外地。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对方的地址早已有所变动，我们目前还在排查当中。”

听完报告后，坐在大巴车内的韩宇沉吟了片刻，才对着手机继续低声说道：“我最初建立‘knight（骑士）’的目的，是希望能够培养出一批可以帮助我的人手。我没记错的话，我下达这个任务的时间在一个月以前，这个时间长度，再加上我在组织建设上投入的资金，我想你们的效率应该还可以再提升一些吧？”

韩宇的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但也立即引起了电话那头的人高度的紧张，他马上坚定地表示道：“最迟一周内，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

“希望如此。”

没有再交谈什么，在得知自己想找的那个人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消息后，韩宇就很直接地挂断了电话。

然而，在挂断电话不久后，望着车窗外面的韩宇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眨眨眼，轻声自语道：“一不小心就把美国的那一套带到这里来了，好像太吓人了点……”

事实上，他清楚自己的做法没错。宽和待人的老板形象也许不错，但那只适合在小企业或者仅针对核心的一部分人实施。别说是在美国的lj集团，光是这个只对他一个人服务的私人组织目前在全世界范围内的人手就多达万人。你能对一个人或者十个人做到亲切，但你能对一千个人、乃至一万人都如此吗？

不适合、不现实的事就不要去做，有时候上位者保持威严不单单是一个惯例，更是一种不可不做的常态。

“不过，对自己人也就算了，对不相关的其他人还是得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