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一来,就回到我刚刚提到的那个问题,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现人格分裂的现象?”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不是吗?”
“按理来说,did患者换上did的时候,一般就是他们首次发病的时候,但此前,韩先生你不是没有任何人格分裂的情况出现吗?”
“这还只是其中的一点,我们暂且不说了。”
“说说其他的可能,也许韩先生你们还会提到有可能患病的契机不是在恢复记忆的时候,而是就在前不久郑小姐她与她家人那次事件的时候。”
“可是,那件事情,固然让韩先生你的病情出现了重大的变化。但不管是站在专业的角度,还是常理的角度来看,我都不认为那次的事件具备让韩先生你分裂人格的条件。”
“毕竟,首先那次事件本身与韩先生你是没有直接关联的,即韩先生你自己并没有亲身牵扯其中,其次,哪怕是did患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分裂人格的,他们必定是在需要达到某种目的的前提下,潜意识里面产生了一种非常强烈的欲望,这才促使自己分裂出人格的。”
“在当时的情况下,要是韩先生你真的那么迫切想要去救助郑小姐以及她的家人的话,我倒是觉得,把潜藏在脑海中的记忆激发出来的说法,会比你当时因为受到刺激而分裂人格的这种说法要靠谱不少。”
“并且,从这两者根据发生几率来看,也显然是前者更有可能发生。”
“所以,总结来说,我之前才会说出韩先生你患上did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合理的事情。”
随着权允儿一通话讲完,会诊室里的气氛就再一次陷入了一阵的安静中。
哪怕是比较习惯提出问题中不同观点的尹执这一回都没再说什么,而是兀自轻蹙着眉头,低敛下眼帘不知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韩宇,在抿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就似乎还是不太死心地抬头看着权允儿,开口说道:
“虽然权医生你分析得不无道理,但是,你的话,也是在基于我后脑受到打击的那晚,我可能已经恢复全部记忆的前提之下,才提出来的。
我知道这件事基本是没有什么其他可能了,但万一呢?
万一我是在前段时间,听到毛毛和她家人出事的消息才因此恢复了全部的记忆,这样一来,事情是不是就能解释通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