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现在开始,他是我的。你没意见吧?”

常良骏的表情告诉顾岛:他很有意见,十分极其有意见。

但是顾岛选择性地忽视:“没意见就好。以后掂量自己的份量再说话。如果再敢动柏屿,我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

塞在口中的卫生纸化了,常良骏吐出来,大骂:“你他娘的不过是柏屿包的情人而已,你算什么东西?你还不是要靠柏屿养?在我面前逞什么优越感!”

“优越感?”顾岛手撑着下巴,眼神渐渐变得危险,“你觉得我是情人?”

“不是情人是什么?!”

顾岛“啧”了一声,黑色皮靴已经踩在床板上,离常良骏绑着石膏的手只有一公分:“我教你一个词,这叫‘恋人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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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屿打了个喷嚏,乖乖把手翻了个面,给韩辰包扎。

涂药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药水本来的缘故还是韩辰手法不对,那褐色的药液渗进口子里,钻心地痛,痛得柏屿眼泪都出来了,手往回缩。

韩辰眼皮都不抬:“我毕业当医生之前吧,学过推拿,怎么样,力道够不够?”

柏屿道:“你要是想让我死你就直说。”涂个药水力道这么大,这哪是为他治病,这是为他超度吧?

“不下猛药不长记性。”韩辰数落他,“算算加上这次把手弄伤过几回了?不要的手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在医生面前,柏屿自知理亏,索性不跟他争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