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乖巧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阿娘。”
“族老还护着我,我没事的,阿娘。”
寻皆允爬上床替阿娘捏好四个被角,生怕一点风透进来。
接着爬下床,从外面放炊具的地方拿起竹匾,和白日里去林子里割的鲜笋,小孩拖着东西拖进卧室里,拉了个小板凳过来在床前坐下,一边同母亲讲话,一边削笋子。
“阿娘,我父亲是谁?”
“你父亲是很好的人。”女人顿了顿,“你的名字便是他取的。”
“寻皆允,我知道。”
她在他耳边说过不下一百遍。
“他叫什么?”
“寻阔。”
“是何人?”
“很惭愧,阿娘不太清楚。”
寻皆允削笋的动作一顿,轻轻嗤笑:“他定然很讨厌。”
女人叹了口气:“他若知道你,一定不会扔下你不管的,阿允。”
“他从未想过来接你。”是个陈述句。
“他不知道而已,他也不清楚阿娘是何人,我们相处的时日很短”女人陷入短暂的回忆,“阿允,我会想办法,让人接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