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兰夫瘪着嘴回到座位,被巴罗摸头。
“克兰,你是笨蛋吗?哪有人这样问的。”巴罗叹气。
克里兰夫脑筋一条线通到底,他想着自己每天都乐于夜晚那档子事,就觉得方瑀单了38年是不对劲的,要不是不行,哪可能都没动心。就说邦妮那种身材那种条件,跟他契合度又好,怎么可能没有来电?
但是方瑀真的是老僧入定,对特别处所有人都一视同仁,邦妮跟永美?那是妹妹好吗?
然而情人节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到来了,今年特别处除了方瑀跟邦妮还单着,其他人各有归宿,整间办公室一大早开始就充满了神圣的光环,让人不敢直视。方瑀叹了口气,递出了假条,他决定放自己半天假,不然肯定要眼残公伤。
奎格松得知方瑀下午请假时,还刻意抛来一种暧昧的眼神,彷佛是在问他你小子要去哪,有对象了是吧?
方瑀假装没看到,摸摸鼻子在众人各异的探究眼神下,离开了国安大楼。
他准备自己到单身特定餐厅吃一顿晚餐,然后再回家与他的爱猫们一块玩新买的逗猫棒。
天不从人愿,祸不单行。
方瑀车开到一半时,一个影子从街角飞窜出来,看着是给人推出来的,碰的落在了方瑀的挡风玻璃前。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与方瑀对上,然后方瑀看到张精致小巧的脸蛋,长长的睫毛随着惊疑不定的眼珠子颤抖。一个姑娘身着鹅黄色洋装,在夜晚显得个外耀眼。但对方抬起的脸蛋上,开始有一条鲜血将那白皙的鹅蛋脸划作一半。
……
“我、我、我……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东西!”程小蕗在急诊室的长椅上抽抽搭搭,大声控诉男人不是个东西。
方瑀尴尬的将手中的手帕按压在他的额头上,沉下心屏住气念了好多次心经,才压制住痛打眼前伤员一顿的冲动。
“呜呜呜呜,你们不但骗了我的心,还骗了我的身,连、连钱也要骗!!!我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呜呜呜呜呜。”
周遭人听见悲伤的嚷嚷,开始窃窃私语,纷纷对方瑀头来异样与谴责的目光。
“看,长得人模人样,结果是个渣。”
“切,骗身骗心还骗钱,现在装什么好男人形象。”
“喔我的天,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可怜的姑娘,看着还是个向导,这可以投诉向导保护协会了吧……”
……
面对一切的指责,方瑀一口气咽不下去,差点吐血。
“得了,我拜托妳别哭了,妳看大家都在看我们了。这位小姐,我们素不相识,我只是倒霉路过撞到妳了啊。”
程小蕗闻言,终于稍稍停止哭泣,抬起那双无辜大眼,看了方瑀一眼,再度低头,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