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原本是不疼的，那个语气词不过就是为了引起袁凉的注意，被人一问，他眉间一拧一本正经道：“疼。”

袁凉看着他那张冰块儿似的脸，一时间心里就给自己点上香了。

“我下楼给您买药？”

季笙松开他，退了一步，“不用，只是小伤。”

袁凉只要再次跟上，这次是决计再也不敢看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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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上开始，袁凉的脸色就有些变化，季笙不经意扫过一眼，随即也注意到了袁凉的沉默寡言。

在车里就给宋子晋发了消息，让他去查。

回到自己的房间，宋子晋给他发来消息，说是黄特助已经和袁凉的经纪人着手处理这件事了，网上的相关言论让季笙不要掺和了，关于《道谋》这个IP他是真不明白是怎么火的，CP是谁也没个明确指示，最后急忙收尾还能把这拍成一部戏。

季笙将手机放到一旁不予理会。

他看着袁凉忽然觉得他不像是刺猬了，像一只猫，初始见面就挠了自己一爪子，第二次直接挠在最重要的位置，第三次、第四次……反反复复之后，猫似乎也习惯了，他偶而也会换一副面孔。

硕大的落地窗就在书桌的一侧，季笙穿着睡袍，头发上还滴落着的水珠落在地板上，他走近看华灯之中的江州，触碰不到的真实让他仿佛隔绝在人群之外。

“季笙，你怎么又不认识我了。”

“怪不得没人和你玩。”

“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过。”

……

季笙疲惫的拉上窗帘。

“季老师？”

“你怎么来了？”

袁凉直言，“我不是之前踩了您一脚吗，我来看看有事没。”

季笙喉结滚动，略带僵硬地说道：“现在没什么事了。”

可是袁凉可不这样想，季笙本来在生活里就是个冰块儿脸，什么也不表露出来，他刚刚可是真的喊了一句疼的。

影帝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歇工算在自己头上，只怕袁凉到那时候只能以死谢罪了。

“季老师，我觉得我还是要看看的。”

“我觉得不用。”

“为什么不用？”袁凉很是执着。

“我没事，你出去吧。”

季笙发丝上的水珠掉在袁凉手背上，冰冰的，“季老师，您该不会是伤到脚到现在还没洗漱完吧。”

季笙神情一顿，而后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嗯。”

袁凉终于找到戴罪立功的机会了，直接挑明，“季老师，我吹头发手艺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