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俊仪说:“程小恬,你摸着良心说,我和李承霖之前在你面前秀过恩爱吗?我们连手都没特么牵过,避嫌避得感天动地,这都没能感动你这个狗东西!”

车俊仪这么说我才发现,李承霖牲口归牲口,的确是没在我面前和他的那些情人们有过什么亲密举动——和那个拳击教练Alpha是个意外。

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这个念头反而让我对李承霖更加抵触,我甚至觉得他潜意识里是知道他自己的做法有问题,可他并不愿意去正视这些问题,他只会逃避,他只顾享受自己的感官快乐。

在我望穿秋水般的等待里,他掩耳盗铃似的选择自我麻痹。

我觉得李承霖这三个字现在就如同我生活中的一个按钮,一旦开启,我的生活便开始被自我怀疑的负面情绪包围。

我有段时间甚至都在想,我真的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吗,为什么李承霖会不愿意承认他喜欢我呢,喜欢我真的是一件难以启齿,羞于表达的事情吗?

李承霖,没能带给我一丁点被爱过的喜悦。

所以,在车俊仪开玩笑似的说出羡慕我既可以选择李承霖,又有这么优质的男朋友时,我都没去探究他怎么知道李承霖心里有我这件事。

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说:“我不会选择李承霖的,这辈子,不,下辈子都不会的。”

车俊仪没想到我能说出这么冷漠的话,他还怔愣了一瞬,之后露出一个复杂笑容:“你还真是杀伐果决。”

我不愿意就李承霖的事情与车俊仪有过多谈论,尤其还是当着度延一的面。

我说:“你要是想跟我缅怀你的前男友的话,我没那个闲工夫,你自己对着镜子缅怀吧,又不是清明节,你还指望我送束白菊花吗?”

车俊仪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赶紧摆摆手,“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

我看度延一一眼,意思是告诉他,这句不好意思是说给他听的,度延一对此的回应是揽过我的脖子,侧头亲了上来。

我鼻子本来就不通气,还要跟他接吻,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憋得满脸通红,等我费劲的挣脱他的亲吻,发现视频已经被车俊仪挂断了。

他还给我发了文字消息:妈的,狠还是你男人狠!

我笑出声来,正要跟度延一分享,就看到他正默默拿着纸巾给自己擦鼻子。

“你怎么了,你也感冒了?”我有些紧张。

度延一很平静,他拿纸巾擦完鼻子,又重新抽了一张给我擤鼻子,然后告诉我:“没,是刚刚接吻你鼻涕蹭到我鼻子了。”

“……”

我身边没有镜子,但是我能感觉得到,我现在脸应该涨红成猪肝色了。

正在我尴尬得恨不得掰开沙发,钻进沙发缝里与沙发融为一体的时候,车俊仪这个小天使又给我发来一条消息,来拯救我于危难之中:所以你晚上真的不出来玩吗?一起嘛,带着你男朋友,给我们养养眼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