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凌晟冰柱般的声音穿透他的身子。
季初吓的像见到丧尸,“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你还知道回家。”
朽凌晟只穿了件薄衫,手和脸冻的紫红。
“怎么没多穿点,你车里没开暖气?”
问话后季初使劲挤了下眼,斥责着自己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改口问: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
“家里有报警器,我以为有小偷进来。”
朽凌晟依然是一副喜怒难测的镇定模样。
“你就直说我是小偷得了,我回来拿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这就走。”
季初向门廊走去,路上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香水,猛喷了七八次。
朽凌晟在后面跟着他,沿路闻着他那刺鼻的香水味。
“你真要走?”
朽凌晟的手刚碰到他的肩,季初厌恶的往前快走了几步。
手落空,从肩头滑下的那一刻,身后的人莫名怒气值飙升,上前把人按到墙上, “谁给你的权利想走就走!”
“腿长在我身上,用不着谁给我权利。”
季初朝着他裆部踹过去,朽凌晟没让他得逞,侧了个身轻松躲过攻击,稍一使力把他扛在肩上走进淋浴间。
季初在他肩上像八爪鱼一样挣扎着,脚落地的那一刻,朽凌晟拽下他的外套。
季初刚想开骂,莲蓬头里的水如突降的大雨,朝着他的脸部袭来。
“喷的这么香给谁闻!我告没告诉过你,不让你喷香水!”
呛了一大口水的季初狂咳着,衬衫裤子,全身都被淋湿。
看他咳的难受,实施者终于发发善心关掉了水源。
“清醒了吗!”
季初弓着腰,手抹着脸上的水迹骂道: “清你个傻碧!这TM让我怎么回去!”
“怎么说话呢。”
朽凌晟抱起他,隔着衬衫欺负他。
季初气的双眼猩红,大力的用拳头砸着他的脑袋。
朽凌晟没想到他对自己下了狠手,放开了他。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以往这人就算嘴再硬,只要自己一碰他,他就回全身发软搂上自己的脖颈。
想不出原因,朽凌晟说了句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
“你中邪了?”
“对!”
季初怒目地与他对视。
“你跟谁瞪眼睛呢!”
朽凌晟把身后的玻璃门关上。
狭小的空间内,季初想往后退都退不了。
这男人是要跟他扛上了,硬碰硬一定打不过他。
朽凌晟几天都没解决,本来只是想问问他原因就放他走,见到他又改了主意,想留他在家。
朽凌晟的呼吸声让季初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