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然后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徐正轩笑了,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擦过:“还有力气骂我,看来恢复的不错。”
钟瑜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他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笑,徐大夫凭什么就笑了呢?他知道自己差点儿死了吗?是死了啊,是要用我们签的那个监护公正的情况啊,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哎,等等,他不是在笑吗,怎么也流眼泪了?
钟瑜从来没见过徐正轩流泪,别说伤心难过的那种哭了,就是看电影感动的那种流泪都没有过,他说徐大夫太冷血了,是没感情的接生机器,还让他以后给准妈妈动手术的时候往后撤,别让小宝宝第一眼就看到,要不以后也会变得和他一样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徐大夫每次都说,生活太幸福了,就算是特别感人的电影也只会觉得幸福,所以没有眼泪可流。
那现在为什么呢?是觉得痛苦吗?
他想不通,但是,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你怎么不偷偷地跟着我了?”钟瑜早就知道他在外面了,还和姐姐确认过,但他不能肯定徐正轩看来他的理由。
“以后都不用偷偷的了,”徐正轩笑道,“你是警察啊,我再怎么偷偷的都能被发现,所以就不躲了。”
钟瑜疑惑地看着他,不太明白这话的含义。
“阿姨把你赶出来了,是吗?”钟瑜突然想,也许徐正轩为了自己和家里撕破脸了,然后被断绝母子关系,然后变得一无所有,所以才哭的。
徐正轩内心哀叹,为什么这家伙总能把煽情变得沙雕呢?自己还在酝酿怎么表达“苦尽甘来”的温情,他倒好,直接上演了“恩断义绝”的悲剧,思路倒是一如继往的清奇。
“嗯,是,我以后只有你一个人了,”徐正轩沉痛地点头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房子是我自己的,最多以后分家产没我的份儿而已,影响不大。”
钟瑜差点儿从床上坐起来。
“别别别,再怎么地也不能断绝关系啊。”钟瑜躺了太长久了,现在一时激动整个身体都晃了起来,徐正轩赶紧上去扶住他。
“你好好和他们说,真的,我不着急,你不是说要从长计议吗?那就从长啊,好好商量着来啊。”钟瑜都顾不上还输着液了,伸手去抓徐正轩的胳膊,他是真不想看到因为这事一家人反目成仇,以后还怎么相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