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好过吧。”钟宁觉得说什么似乎都又点儿词不达意,最后只讲了这么一句话,是期盼,也是祝福。
没一会儿钟瑜回来了,钟宁收拾好情绪重新活络起来,她觉得无论话说成什么样至少自己的意思已经传达了,未来两个人能活成什么样子就看他们自己了。
钟瑜并没看出家里气氛有什么异样,进屋后抱怨了几句大热天跑出去就为了拿个东西,说着还给徐正轩看后背被汗洇湿的T恤。
徐正轩笑着拿过扇子给他扇了几下,说知道了,一会儿可以喝点儿冰啤酒消消暑。
钟宁看着自己的弟弟撒娇却浑然不觉的样子,觉得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类似的。
晚上在钟宁家一起吃了饭,钟父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遵守队里的规定之类的也没多说,倒是田阿姨多唠叨了几句,除了说注意身体外还加了一句“有合适的对象就要处处、多谈几个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样的“,最后又很客气地给徐正轩倒了杯酒,说钟瑜一个人在南靖没有亲人,还是要麻烦他多关照一些。
徐正轩连说“客气”,表示自己和钟瑜关系很好,一定会多方面照顾他的,请大家放心。
两人回南靖的第二天钟瑜就被外派出任务了,因为是突然接到的通知,所以他只来得及给徐正轩留了条微信就出发了。
等徐正轩从手术室出来看到信息时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便也没回复他。随着经历的次数变多,慢慢地寻出了一些规律,也不似当初容易紧张了。外派任务很辛苦,舟车劳顿、日夜颠倒,肯定也会有危险,但也知道危及生命的的情况还是比较少。用钟瑜的话来说,面对的多是莽夫,即使是有组织的黑恶势力也不会冒然与警方起冲突,这些人说到底都是为了钱,贪财又惜命,一旦与警察面对面就会怂,需要近身肉搏的时候并不多。而那些阴险狡诈、持刀配枪的亡命之徒太少见了,除非利润几倍于性命和自由,比如毒品,比如黄金,否则人的本性就会让他们在更强大的力量前妥协。
每次回来徐正轩都会检查一下钟瑜的身体,除了偶有磕碰的皮外伤其他情况都还好,最多的还是长时间蹲守导致的睡眠不足与饮食不规律。开始时他还叮嘱几句,后来也放弃了,还是那句话,工作性质在那儿呢,没办法。
钟瑜走后徐正轩回家呆了几天,因为徐母前几天体检说血压太高了,医生要求必须好好休养,开了一些药要按时吃,不巧赶上徐正辕出差,她不放心两个老人在家就让徐正轩回来陪住几日。
徐母嘴上说着没必要,但还是打电话过去问他住几天,要不要把徐正辕的房间收拾出来之类的,看得出来很期待。
徐正轩从工作起就没在家里长住过,一是自己的某些事情不宜让他们知道,二是觉得既然工作了就应该完全独立,任何依附的习惯都是会增长的,还是从根本上遏制住比较好。他开始时住在医院的宿舍,每周回去住一、两次,等买了房子就干脆把所有的东西都从家里搬了出来,除了除夕,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不会留宿。这次虽然住的天数多,但他也是睡在沙发上,除了睡衣什么都没带,真是随时能走的状态。对此徐父徐母也习惯了,不多说,随便他怎么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