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我过去吧。”钟瑜脱口而出。
徐正轩一下子就乐了,得,这是在撒娇呢。
还能怎么样?宠着呗,就算是累折了老腰也得抱啊。
但当他真把钟瑜打横抱起来的时候又开始后悔,真他妈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家伙看起来挺瘦的,怎么这么沉?钢筋铁骨吗?以后抱不动就得直接承认,否则一个步子没扎稳,或者一个咬牙没咬住,丢脸丢的更大,到时候两人趴在地上大眼瞪小眼,才真是什么情趣都没了。
放下时徐正轩忍不住吭了一声。
钟瑜听得清楚,忍住笑,凑到他耳边:“二哥,你得加强锻炼了,要不以后都干不了体力活儿了。”
徐正轩一把抓住钟瑜的腰:“激将法是吧,你等着。”
钟瑜咯咯地笑着,也不挣脱,就着紧挨着徐正轩的姿势开始解腰带——手是在腰上,眼睛却看着他,还收着下巴、眼光由下向上地看,嘴也不老实,舌尖慢慢地从抿着的唇里探出,舔了下,又快速地收回去。
徐正轩看他“表演”完这套动作松开了手:“快脱了去洗洗吧,别感冒了。”
然后就退出了卫生间。
钟瑜呆在原地愣了有一分钟。
怎么回事?居然没勾引成功!
他愤愤地开始脱衣服,然后一边洗澡一边想哪里不对。难道徐大夫吃饱了?不对啊,最近他俩都挺忙的,有好几天没搞了。又或者他太累了,没兴趣?也不对啊,刚刚不是挺上道儿的吗?啊,难道是自己刚刚的表现太做作了,让他尴尬了?靠,一定是因为这个,早知道就不应该相信文里写的东西,什么媚眼如丝、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什么欲推还就,都是放屁,害他白白浪费了时间。
等钟瑜洗干净出来才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束花。
为什么刚进门时没看到呢,因为这花样子有些奇怪。不是传统的玫瑰、百合之类的,而是像红豆一样的小珠珠,还有一些像菊花又不像、更像草的东西,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被几张牛皮纸包着,立在桌子一角。
里面插着一张小卡片:平安顺遂,生日快乐。
钟瑜鼻子有些酸酸的。
“你写的字吗?”钟瑜拿着卡片晃了晃,站在卧室门口问道,“还挺好看的。”
钟瑜洗完后没穿上衣,下身用浴巾围着,还特意卷地比较靠下,连人鱼线都露了出来。
作为薄脸皮资深代表人士,钟瑜觉得这次自己真是连下限都不要了。
徐正轩在看电脑上的文件,闻言抬头看了眼他,笑着说是的,谢谢夸奖,然后又接着看文件。
“不是说医生的字都是天书吗,你写这么工整,不怕患者拿着去外面开药啊。”钟瑜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就诊经历,几乎都看不懂。
徐正轩侧过身子一点儿,眼睛没离开电脑:“现在开药也不用手写,直接在系统里输入就行了。”
钟瑜不甘心,又跑到他身后站着:“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这次徐正轩连头都没回,滑动着鼠标答了句病例,然后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