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洗你的澡去吧,”钟瑜抡起手里的抱枕砸了过去,“我要打游戏,别来烦我啊。”
周三早上去市局集合,算上领导五个人,只有他一个男的。
看着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人员配置钟瑜又气又无奈,也不知道林队是怎么想的,派丁淼来不好吗?五个女同志,穿着警服站在校园里与小朋友们亲切互动,或者和老师家长们促膝长谈,想想都是即和谐又美好的情境。再看现在,他一个剃着寸头的大小伙子,连婚都没结,对孩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哭了就得给糖”的原始阶段,让他去和小朋友交流,还不得鸡飞狗跳啊。
后来他想了来想,可能选他主要是来帮几位女同事抬行李箱的。
他给方文涛发微信,说为什么不能派丁淼,明明也是刑警……,半晌,方文涛回了一张照片:小丁同志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拿着咬了一半的大包子,一手拿着手机,双脚踩在对面的置物柜上,正张着嘴大笑。
——多么豪放的女子,爱了。
方文涛打了一行字过来。
钟瑜想起她上次在社区活动室的惊天一脚,有点儿明白领导的用意了。
几位女警都比他大,不是姐姐就是阿姨,因为是做活动,心态也比较轻松,没一会儿就在车上闲聊了起来,估计是怕钟瑜一个人受冷落,时不时地还拉着他说上几句。
钟瑜一边应和着一边提心吊胆,因为这种闲聊十次有八次最后都要落到介绍对象上。为了不让话题陷入到尴尬的“想找什么样的啊”此类问询中,他直接表示自己有对象了,谢谢领导关心。然而钟瑜到底是年轻,低估了阿姨们的关心力度,当得知已有另一半儿后丝毫没停止了解的欲望,迅速从理想型转移到了“什么时候结婚、房子买了吗、婚假要提前请”等等事项,甚至还推荐了办婚宴的酒楼,以及表示到时候记得通知她们……。
他们5个人是开车去的,若不是钟瑜是司机,他真想插上耳机装睡觉,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听后面聊天,心里哀怨为什么到省会这么远,三个小时的车程足以聊到他家孩子上小学了。
中午到了省局安排好的酒店,先休息,然后等通知进行下一步活动。
钟瑜和邻市的一个男同事一个房间,40多岁的样子,面相和蔼,性格开
朗亲切,聊了几句就让钟瑜叫自己赵哥,行事做派和 上次社区事件中的派出所胖民警倒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