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听到这里脸上浮现出遗憾的表情,很有意犹未尽的意思,刚想再说点儿什么忽然见一个人走了过来。
“痕检那边结束了,刘副让咱们进去看看。”方文涛拍了拍钟瑜的肩膀,示意他该换战场了。
“哎,小伙子,”阿姨见钟瑜要走,赶紧一把拉住他胳膊,“那个,阿姨问你个事儿,”
钟瑜眼见着她的神情由刚才的兴致勃勃突然变成了不好意思,心下生疑:“啊?什么事儿?”
“那个,你多大啊,有对象没?”热心阿姨笑吟吟地望着他说道。
钟瑜:……
“哎,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问完啊,”方文涛一边穿鞋套一边嘟囔,“有两套拆迁房呢,就一个女儿,多难得的条件啊,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单位工作,你看你,怎么都不替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急呢。”
“有病吧你,小爷我恨嫁吗?你怎么逮着个机会就把我往外送,没良心的东西。”钟瑜刚要抬手给方文涛一巴掌,但见已经戴好手套,只能作罢。
“是是,你就等你的心上人脚踏七彩祥云来接你吧,到时候云彩上面连只砖片瓦都没有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方文涛说着上前一把搂住钟瑜的腰,用力箍了箍,“啧啧”几声,“哎,这腰,又细又结实,手感真好,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谁。”
钟瑜刚想说“就便宜过你”,忽然想起上次在厨房徐正轩摸过自己的腰,还把炒菜的铲子吓掉了,便把这话咽了下去。然后笑着扭腰撞了他一下:“少拿你的幸福肥来刺激我,当我听不出来这□□裸的炫耀吗,你那言外之意就是‘细有屁用,只能留着自己看’,是不?”
方文涛哈哈一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现场痕检已经撤了,只有法医在做收尾工作。
两室一厅的屋子里杂乱不堪,桌子、椅子、小柜子总之能移动的物件都是东倒西歪,麻将牌、瓜子花生水果滚了一地,中间混合着一些酒瓶玻璃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仰头靠在沙发上,脑后的沙发垫子渗出一片暗色的血迹。光是看这些东西都能脑补出当时的激烈场面:嗑着瓜子打着牌,一言不合就动手,抄起酒瓶就往身上招呼,几个来回后家里能动的东西都砸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