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后来他又来了一次,我想反正都这样了,一次两次的有什么区别,就、就随他去了……。”祁蕊估计也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了很多。
钟瑜写到这里差点儿忍不住问一句“没区别干嘛来报警?”但他还是咬牙咽了回去,否则这话一出口就是妥妥地要被刘桐骂上一顿。
“然后呢?”方文涛已经麻木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先去见个上海的客户,让我自己去找那个主任,还说等他那边结束了再来找我。呸,这不是提上裤子不认人吗?我越想越觉得恶心,趁我喝多了就占便宜,这就是□□啊,说的那些话就是在糊弄我呀,这不是当我傻吗?还好我当时把证据留了下来,哦,就是这个内裤——本来我都想扔了,但是扔在酒店里太膈应人了,就收起来想着扔到外面去。说起这个更让人生气,妈的,欺负我喝多了啥也不知道,连套都不带,活该留下这东西。哦,还有手机上的聊天记录,你看看,全是花言巧语。”祁蕊说着说着情绪就上来了,拿出手机调到对话页面就递了过来。
“好好”,钟瑜拦了一下,“我会让技侦科看的,咱们先继续说后续事情。”
“后续?没有后续了啊,这事一出我哪还有心思去做手术,就买票回来了。然后我就来这里报警了啊。”祁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钟瑜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心想这丫头看样子也是念过书的,怎么沟通起来这么费劲呢?
“案发的第二天早上你们就分开了,除了说见客户、之后来找你他有没有说别的什么?比如有没有挽留、道歉之类的?从上海回来以后有没有联系?有的话谁主动?有没有再提当晚发生的事情?对方提过如何解决吗?比如赔钱、或者说要追求你之类的话?你说他威胁你了,这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到的?”钟瑜其实还有一些问题,但看着祁蕊越来越惊讶的表情心想还是停一下比较好,让她消化一会儿。
“你们有毛病吧,我是在报警他□□我啊,你们不去抓他回来问话在这不停地问我干什么?他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们的工作吗?我都搞清楚了还来警察局干什么?”祁蕊消化了几分钟却消化出了一股怒火,直接喊了起来。
“你放心,我们会去找他的,”钟瑜被她一顿指责已经无话可说,只能
耐着性子给她解释,“既然你已经坐在这里了,咱们就先说说你知道的,之后我们会对比他说的,这样才能快点儿结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