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秦耀扯过一个小板凳坐他边上:“这个17是有双重寓意的!”
“嗯?”方鉴仔细看了看,愣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别的寓意:“你给解释解释?”
“切,蠢货,你再仔细看看,”秦耀挺得意的揽住他的肩,学着之前方鉴敲他脑袋的样子,敲了一下方鉴的脑袋:“认真审题。”
“……”方鉴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蛋糕,脑子打了几个转,嘴角随即上扬,他笑了声:“‘方鉴’是17画,‘love you’是‘爱你’,也是17画,秦耀,秦大爷?没想到您这么个死直男,还能想出这么骚的告白方式啊?”
“去去去,我是对什么人,做什么事儿,”秦耀拍拍他的肩,“像你这种骚年,不就喜欢这种浪漫的么?”
秦耀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心里还是小小的臊了一下,他从小到大,从来没对任何人干过这种事儿,就像方鉴说的那样,他就是个死直男,一个不懂浪漫和情调还时常会暴躁的直男。
但是最终,他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爱你,方鉴。
我爱你。
我用最笨拙的比画,向你传达我穷尽全部词汇的祝愿和爱意,愿你一生快乐,一生顺意。
方鉴弯了弯嘴角,神情认真的看着秦耀:“谢了。”
“谢个屁,”秦耀被人盯的不自在,挥着手催促着:“赶紧许愿吹蜡烛!”
方鉴偏过头,刚想吹蜡烛,突然又笑了笑。
“又笑屁啊?”秦耀打了个哈欠问。
“深更半夜,陋室黑屋,咱俩在这儿守着根儿十厘米的小细蜡烛,跟偷鸡摸狗的小贼似的,哪里像是在过生日?”
“所以呢?”秦耀磨了磨牙,想着如果方鉴要敢再嫌弃他的蛋糕,他就把人一脚给蹬出去。
“所以才难忘啊,”方鉴闭上了眼,“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特别的生日。”
“本来就不该忘,”秦耀嘟囔了句:“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做蛋糕,我爹都没这待遇。”
“哦,是么?”方鉴吹灭了蜡烛,黑黝黝的屋子里,晶亮的眼睛挺慈祥的看着秦耀:“我不介意当你二爹。”
正过去开灯的秦耀回头炸毛咆哮:“你给我滚!”
虽然这时候已经快一点了,但两个人还是象征性的吃了点蛋糕,可能是因为奶油少的缘故,这回方鉴比秦耀吃的还多,要不是秦耀到最后怕他吃凉的吃多了闹肚子,方鉴估计那一整个蛋糕都能解决掉。
他钻被窝的时候还打了好几个嗝。
秦耀上床刚关了灯,方鉴又“嗝”了一声。
秦耀听着方鉴那一连串停不下来的打嗝儿声,笑了半天,把人摁在怀里狠狠地揉了两下:“陈阳没管你饭吃啊,嗯?这么饿?我还没见你一次性就吃整整三大块蛋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