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去里屋关门的时候,他又看了眼安静的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沉静如水的雪白的人,初晨的光透过玻璃窗,柔和的拂过他倦怠的眉眼、鼻梁和嫩红色的唇瓣,然后点洒在他线条明晰的脸上,最后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淡而缱绻的柔光。他就像一个精致玉润的艺术品,完美无瑕的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来。
方鉴确实很好看,无论是他清冷孤傲的散漫的那一面,还是他卓越过人的睿智的那一面,又或者是他初见这人时那一身与众不同的贵气懒倦,当然还有他自始至终的毒舌天性,都能因为他那张俊朗的脸而变得与众不同。
秦耀垂了垂眼皮,轻嘲的看着自己下面傲然挺起的小兄弟,深吸了口气,然后关上了卧室门,去厕所解决了一下。
“我操……”他低语着,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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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鉴是被菜香给香醒的。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吊顶瞪了半天眼,确信方沅一百万个绝对不可能给他做饭以后,两脚不自控的踩近鞋里,踩着有些欢快的步子站到几百年没开过火的厨房门口,心头不住涌动着兴奋的情绪,看着秦耀围着围裙在案板和菜锅两头忙乎着。
系着蓝色小围裙的长腿帅哥,还挺养眼的。
他抱着臂,懒洋洋的靠在门口。
然后……盯。
“你醒了?”
秦耀好像半天才发现他似的,其实他根本就是被这人盯得不自在,尤其是发现自己今天早上还……还对方鉴有了反应之后,就更不自在了,装模作样的像是在百忙之中抽空,扫了一眼方鉴:“我在你们小区超市买了点菜,知道大少爷您嘴刁,做的都是清淡口的,你洗漱好了就可以吃了。”
“我早就说过你贤惠,还真没让我失望。”方鉴心情不错的看着厨台上做好了的菜,三鲜豆腐,清炒包菜,还有一碗香菇玉米素蔬汤,手底下还在打着蛋,看他旁边摆的两个小碗,应该是准备做鸡蛋羹。
秦耀看方鉴心情一好,刚才还有点肉疼自己买这么多菜就为做一顿饭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手底下忙活着,嘴上忍不住调侃道,“怎么说呢,总不能白睡你一晚上。”
方鉴耸耸肩,自从记事以来,除了家门外开早餐店的老板,还从来没有人为他做过早饭。
“你要是天天这么贤惠,那也无所谓啊。”
秦耀闻言手暗自一抖,随即立刻端稳了盘子,往餐桌那里放去,僵硬的挺直着腰板,背对方鉴:“做梦去吧,我又不是gay,天天睡|你干什么?”
正往卫生间去洗漱的方鉴脚步一顿,然后在关门前啧了一声,三分慵懒七分散漫,似乎这样就可以掩盖住他逐渐黯淡下来的眸光,刚才奔袭涌入心头的暖意因为那一个词,顷然化为了虚无不可触摸的轻烟。
“说的也对。”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