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鉴扯了扯衬衣领,瞪着趴在床上的人:“困了就早点睡,再扥我衣服我弄死你。”
秦耀困得不行,更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迷迷瞪瞪的“嗯”了一声,还没睡死,就又被方鉴一脚踹到了地铺上,还打了个滚。
“这才是你的位置。”
秦耀懒得跟他折腾,直接倒地就睡,随手一扯边上的毛巾被盖到了自己的身上,侧着身,脸朝方鉴这边,顾涌了几下就安分了下来。
屋子里的灯不算特别亮,是偏黄的白炽灯泡,照出来的光线偏暖色调,打在秦耀偏小麦色的脸上,有种说不上的柔和。
秦耀的五官俊得异常突出,锋利的逼人,他长得确实很帅,帅的十分有攻击性,半长不短的头发有几搓还落在了他的眼皮上,眉宇英挺勃|发,面阔如刀削,但紧皱的眉头又让他比同辈的年轻人多了几分成熟老练,哪怕是睡觉,他好像也在思考。
方鉴侧着脸看着他,没忍住竖起耳朵想听他咕哝的什么。
秦耀像是还在梦里陶醉,有一下没一下的哼哼着:“彩票……中奖……学费……挣钱……钱……买房……宝马……娶……”
“傻逼!”方鉴瞪着眼睛看了秦耀一会儿,低骂了一声,反手按灭了灯,翻身转过去睡觉。
因为认床的缘故,早上方鉴醒的格外早,他瞟了眼地上的秦耀,秦耀正睡得死。
他套上了校服,经过秦耀地铺去卫生间的时候,不怀好意的在他肚子上扁了两下,没想到还踩到了四块小腹肌,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
瘦也瘦,有劲儿也有劲儿,但就是没腹肌。
自嘲的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刷牙,方鉴皱着眉看着自己脖子正中间那道红印子,一晚上了还没消肿,凑近一看,隐隐的还有点红血丝。
“这哪是属龙的,分明就是属狗的……”
咕哝着漱了漱口,方鉴用清水洗了把脸,他倒也想从这个简陋的洗漱台上找瓶洗面奶,但却只有香皂肥皂洗衣粉。其实昨天晚上他就找了一遍,没找到,今早又不死心的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现在他可以确定了,秦耀活的这么糙,跟没有洗面奶脱不了干系。
外屋有动静,方鉴以为秦耀睡醒了,刚准备损他两句就见秦磊有些颓丧的站在了卫生间门口,没有穿昨天那件挺蹩脚的西装,上身一件君乐宝半袖,下身一条掉了色的灰色长裤,站在那儿有些懵懵的看着他。
“叔,你醒了……”方鉴打了声招呼,他不确定秦磊醒了酒是不是还记得他。
“额……你是……秦耀的同学吧?昨天喝酒都不敢一口干的那个?”秦磊问。
“……是。”方鉴有点无奈,谁说他没有一口干就代表他不敢一口干,这叔难免有点小瞧人了,不过他也懒得解释。方鉴收拾好了从屋里走出来给秦磊让地儿:“昨天晚上打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个大头鬼,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抢他床还挑三拣四的衣服床单全部要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