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楚心情还是有些不好,这个地方她不喜欢。这里死气沉沉的,跟金沙镇不一样,这里的人跟现代明明只差了几十年的时光,却活的这样苦。

这样的世道,要怎样才能盘活?

突然,温之曜说了一句:“你看那里。”

桑楚抬眼望去,街尾有个碑,上面写着:

【浣衣镇——陶国五年立。】

陶国?竟不是民国么?(审核看这里,不是民国!完全架空!)

……

黄韵怡是个女学生,这年头的三户市女学生或许好找些,像浣衣镇这样的小镇,女学生便如同那笼里的猴儿一样扎眼。

去大洋彼岸留学过两年半的她,走的时候长长的辫子垂到腰间,回来了却是烫了卷卷的新式头。走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三层外三层,回来了却穿着新式洋装,露着白生生的手臂和大腿。

她没有裹脚,本是她母亲自己深受其苦没给她裹,到后来新思想流入,反倒成了时兴的事。

她从国外回来后,更是喜欢穿丝袜凉鞋,将自己自然的天足露出来。

于是这镇里关于黄韵怡的闲话层出不穷,有的说她出去读书有了大出息,有的说她傍上了洋大人,早已不干净。

黄韵怡无所谓这些,她在外读书开阔了眼界,学会了无视流言蜚语,一心只想找人投资开厂子搞民生,盘活这个死气沉沉乌烟瘴气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