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欢听着沈令哲阴冷的语气,肩膀抖了抖,不满地嚷嚷着控诉他的无情,“你这是家庭暴.力,我可是有婚姻法律保护的,你注意点!”
沈令哲对他的贫嘴功力已经免疫,两人又恢复刚开始认识时打打闹闹的样子,越是这样沈令哲越感到安心,他也不想太刻意地对待卫欢。
卫欢嚼着牛排,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在下个月之前?”
沈令哲不动声色,当然是因为他们的婚礼,卫欢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如果当时他还是这副瘦骨嶙峋的样子,恐怕大家真的以为自己家暴他。
沈令哲漫不经意地说:“就不怕度完蜜月我们回去别人真把你当成我的小白脸,你现在否认可没有任何说服力。”
卫欢毫不在意,“我都习惯了,为什么要否认,我就是你的小白脸。”
沈令哲自知耍贫嘴讲不过他,“吃不完就别上.床睡觉了。”
用过晚餐后,医生来给卫欢注射血清,因为回到金城发生的意外,卫欢断了两天药,好在情况没有变得更坏。
沈令哲陪卫欢躺在床上,两人四目相对,卫欢眼里噙着温润的笑,他说:“我好像预见了未来,将来我们老了躺在病床.上,你也是这样照顾我。”
沈令哲淡淡地笑:“等你老了,我会比你还要年长几岁,你还要我照顾你?”
卫欢想了想,“好吧,那我吃亏一点,将来由我照顾你。”
药物注射.进卫欢的体.内,他微微皱了皱眉,沈令哲侧目盯着医生慢慢拔.出针头,卫欢白皙的手臂多出个血色的针.孔。
沈令哲问他:“痛吗?”
卫欢摇了摇头,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他的额头开始渗出虚汗,身体一阵阵地打.颤,沈令哲翻身跨.坐在卫欢两侧压住他的四肢,耐心地说:“疼就喊出来。”
卫欢睁开眸子,眼前模糊不清,沈令哲的声音像是由远及近地飘来,他喘着粗气,勉强扯出笑容,“我没事……”
“阿哲?”
卫欢浑身开始痉.挛似的抽.痛,不安地叫着沈令哲,他试图扭.动身体,像是被石头死死地压住,“阿哲?”
“阿哲!”
“我在!”沈令哲应他,“卫欢,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
卫欢浑身被汗水打湿,半扎起来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披下凌.乱地披在脸侧,神志不清地撞着床垫。
医生站在旁边注视着这幕,无奈地摇了摇头,沈令哲挂着一身伤痕,是被谁搞上去的医生一清二楚,而现在卫欢又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这两个孩子承受太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伤痛,或许只有他们才能治愈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