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问的。”
江玉初无所谓地说:“我不记得了,再问这个就给你当场表演个什么叫PTSD。”
“那师……哥你有想过联系我吗?”
胳膊被人轻拍了两下,陆十九没有得到回答,过了一会,他听见对方的声音轻轻飘了过来,带着些安抚的味道。
“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缺失的那段记忆江玉初并不清楚,但是现存的记忆里,他知道在偶尔夜深人静之时,是想过联系陆十九的。
想咬牙切齿地骂他为什么要替自己挡一刀。
却又想着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们两人是不是就顺利在一起了,还是会有根刺横在他们心里?
经年累月,天长日久。那根刺就在那里,慢慢磨着。
想着想着,意识逐渐昏沉了下来,不知道陆十九就这么悄然盯着他的方向,眼睛异常的亮。
第二天一早,江玉初一睁眼,七点半了!
他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接着又头痛欲裂地摔了回去。
陆十九听到动静从厨房钻出来,腰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江玉初连滚带爬地下了地,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漱,一边刷牙一边口齿不清的问:“怎么不叫我!?”
陆十九莫名其妙:“开车过去就五分钟啊。”
哦也对,江玉初动作一顿,他不在以前那个上班就要坐四十多分钟车的小医院工作了。
哎?等等。
“我哪来的——”
江玉初洗完脸一抬头,水珠顺着优雅的脖颈滑向锁骨。
他瞪着陆十九:“你挤地铁回医院取车开到这里又上楼做饭?”
两份早餐被端了上来,牛奶和三明治。
“没挤地铁,打车回去的。尝尝吧,就是鸡蛋煎的有点老,不过培根和西红柿还不错。”
江玉初一脸见了鬼了的表情。
“哥。”
“……说。”
“我衣服上都火锅味。”
江玉初知道时间来得及,就慢条斯理地咬了口三明治,手往卧室一指。
“自己找,穿完给我洗了熨好。”
陆十九笑的像个偷到鸡的黄鼠狼,在衣柜里找了件帽衫,视线一扫,在一条藏蓝色的领带上停住。
他心里颤了颤。
那是江玉初顺利保研之后,陆十九送的。
——祝学长前程似锦,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