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他笃定君知谦和自己意见不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下意识避开了君知谦的手。

君知谦罕见地让了步,毫不顾面子地单膝蹲在苏宴面前,“我带你去个地方,之后再考虑要不要生下他。”

这样的保证其实根本没有用处,苏宴觉得君知谦很难撼动自己的想法。

“那你要保证,不能逼我……”

“我保证。”

君知谦回应的很快,他的身体对苏宴来说触手可及。

可苏宴对他视而不见,压根没想过主动靠近他。

两人坐上车,气氛完全不同于来医院的轻松愉悦,两人缄默着,谁都不肯先开口。

车在民政局门口停下,君知谦将车熄了火,拿出苏宴的证件递给他。

苏宴垂眼看着证件,心里竟然有点想笑——明明是带自己办理结婚的,两人却如丧考妣,比办理离婚还丧气。

“我不去。”苏宴没接证件,直接跟君知谦坦白,“我不想和你结婚。”

君知谦拔出钥匙的手一顿,“为什么?”

苏宴的理由很简单。

“因为君先生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为了这个孩子。”

除了发热期以外,君知谦压根不碰自己,两人在家时也是相敬如宾,如果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苏宴甚至以为自己和君知谦其实是大学室友关系。

就连节假日他都在忙工作,压根不记得家里还有个人。

苏宴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自己和乐器呆在一起的时间,都比和君知谦在一起的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