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里放着可爱的日语歌。

意外的，气氛却比姜棠还在时更加安静了。

叶茗犹豫了一下，还是望向女儿轻轻开口：“小栀，你别怪妈妈平时对糖糖更好，你……”

像这样的话，其实姜栀已经听得不想再听了。

她最频繁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是在她们还没进姜家的门的时候，那时候叶茗几乎天天在她的耳边同她说这些话。

类似于“小栀，到了新家之后要多让着妹妹啊”、“妈妈的关注点可能会多放在妹妹身上，这是没办法的，但是小栀妈妈是爱你的”、“小栀，你一直是让妈妈很放心的孩子”……

像这样苦口婆心，却又毫无道理的话，姜栀其实已经听得不要再听了。

从前她可能还会心塞一下，不过时间长了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就像今天的此刻，在叶茗还没说完时，姜栀鲜少地插话道：“我知道的妈妈，我已经成年了。”

她认真地看着母亲，目光平和地告诉她这个事实。

叶茗也看着她，半晌没说出话来。

确实，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女儿已经悄悄长大了。她基本上没为女儿操心过什么，姜栀也几乎从来不让她操心。

叶茗挺想叹口气，却发现叹不出来。

“在外面上大学要照顾好自己啊，缺钱了就跟妈妈说，不用学别人做什么勤工俭学的事儿，咱家的条件没必要知道吗？”最后她只能这么叮嘱几句。

姜栀的嘴角也噙着微微的笑意，点着头应了。

“嗯。”

……

下午回到家，吃过晚饭后姜栀便着急想回房间洗澡了。满打满算今天也在外面逛了七八个小时了，虽然商场里不热，但一直走走逛逛的也让她出了一身薄汗。

洗完澡后，姜栀边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脏衣篓里，边拿着手机看着。

然后边刷到了姜棠不久前发的一条朋友圈。

她发了自己今天造型的九宫格，多数都是在商场里叶茗给她拍的照片，不过最后一张却是今天早上在餐桌上，她们三个女人的合照。

应该就是早上姜承林给她们拍的，姜栀点开那张照片仔细看了看，画面里自己正拿着一杯橙汁准备喝，叶茗拿着勺子在搅动面前碗里的燕窝，而姜棠则正咬着一片抹了果酱的面包。

餐厅的光线很好，餐桌上摆着娇艳的鲜花，两边分别落座的三个女人虽然风格各异，但是画面一派和谐。

说实话，姜承林的拍照技术非常一般，这张照片里姜棠的角度也不是她最满意的，但她还是把这张照片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