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也应：“嗯，我会的，谢谢。”

一边喝水，韩谦一边跟他吐槽：“这几天你不在，没有体验到黎导的魔鬼磨戏，比王导严格多了，我感觉我快不知道怎么演戏了。”

黎震要求比较严这个夏池也第一天就发现了，只不过那天都是几个老戏骨和男主的戏，严虽严，大部分只是在细节上多打磨。能让韩谦说出不知道怎么演戏的言论，看来不只是细节打磨那么简单了，韩谦演技在新生代演员里算出挑，都能发出这样的感慨，夏池也这个半吊子只会更受折磨。

第二天夏池也对韩谦的吐槽有了体会，这是他在《谋天下》剧组的第一场戏，拍的是跟韩谦的对手戏。戏里，他们是一对友爱的兄弟，这场戏拍的是一个讨好撒娇试图不背书，一个严厉拒绝。

第一次正式拍，夏池也刚拉住韩谦的袖子，黎震就喊了停，大声的骂：“你要讨好，讨好你懂吗？不是要你傻笑的。”

过了一会，黎震又怒吼：“你这笑得太谄媚了，他是你尊敬的兄长，他很疼爱你，你的讨好要偏向撒娇。你想象下，你想让你妈答应你什么事情，你是怎么笑的。”

又重来，一个笑夏池也拍了四五遍，在导演怒吼式的教学下，夏池也终于学会了怎么讨好不谄媚的笑。

夏池也的镜头拍完，就到了韩谦的镜头，他没比夏池也好多少，一开拍就被喊了停，“你的表情是宠溺又无奈，这是你最爱的弟弟，你不想他这么荒唐度日，但又受不了他的撒娇，你这表情只有无奈没有宠。”

拍第三遍，韩谦的镜头终于过了。之后又是新的问题继续磨。

他们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要求反复打磨，直到达到黎震的要求为止，一场只有几句台词的戏拍了一个多小时。

休息喝水的时候，连于诗文都感慨：“黎导要求好高啊，难怪选演员都选演技好的，要是演技不好这磨戏都得磨一天。”

特别是对比《半妖》剧组，差距很大。王文景对比以前夏池也待过得剧组已经算严格了，一部戏拍下来，他进步不少，徐丽琪都被磨出了一点演技，但若要跟黎震对比，王文景还是非常宽松的，只有大体没问题就会给过。而且王文景脾气好很多，都是轻言细语的指出问题，非常有耐心，不像黎震都是大吼。

想起之前杜晴说过徐丽琪想出演这部戏的女二，夏池也突然为徐丽琪感到庆幸，要是她来拍，不仅是拖进度的问题，她自己估计会被黎震骂哭吧。

已经很少有电视剧导演会这样打磨演员演技了，被骂了很多次，夏池也反倒很高兴，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这一部戏拍下来他肯定能进步非常多。

喝完水，夏池也拿着台词本去找下场戏的演员们对台词，下场戏还是一样的场景，对手戏多了一个皇帝。

看到他过来，周光担心他年龄小受不住这么骂，还小声安慰他：“黎导就这臭脾气，你别在意。”

夏池也微笑着点头，“谢谢周老师，我知道的，黎导也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