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壁灯不太亮,窗帘拉出一条半尺宽的缝,已经快要中午,天色阴暗,雾沉沉的。
沙发软得能陷下去。姜照眠裹着细绒毯子,蜷在陆辞身边,视线盯住白墙上的电影画面,手里虚握一杯鲜奶,半天才喝一小口。
两个人都不会做饭,点的外卖有广式粥,但他烧没退干净,精神不好,蔫巴巴的,吞下两勺就不肯再碰,最后还是拆一支营养剂灌下去。
投影仪在放一部早几年的影片,色调浓烈,诡谲奇情。瘦弱的阿婆满脸皱纹,神神叨叨带笑,嘴里念起两段唱词,讲‘海棠断枝不见血,鸟巢倒扣北风吹’。
先前看过同年的一张文艺片子,不过基调相反,画面大多黑白,故事忘得差不多,只记住男主人公戴一副胶质黑框眼镜,一件松垮垮白色体恤,印着‘预约人间净土’。
“她做这些,是为了吞掉三十亿吗?”被性爱浸过的大脑不太灵光,姜照眠看到一半,捏捏陆辞的手指,不解地问,“可是弥陀计划暂停,三十亿也没有钱生钱。”
“搞垮政敌吧。”
“哦…”他似懂非懂应一声,糊里糊涂继续看,过了会,又小声说:“哥哥,屁股疼。”
陆辞低头瞥他一眼,手伸进毯子,扯开他衣服,摸着腰间的软肉往下。他没带套,在浴室也只是简单清理,时间一久,姜照眠夹不住,穴里的精液淌出来,沾湿了新换的内裤,黏腻地紧贴股间。
毯子掉到地上,陆辞撤回手,“趴过来。”
他乖乖换姿势,脸颊抵着抱枕,难耐地蹭了蹭,“唔。”
陆辞勾着内裤边缘,让湿淋淋的布料挤成一条线。指腹的薄茧磨了一下滑嫩的皮肉,穴口已经红肿,微微翕张,姜照眠大概在紧张,那儿还缩了缩,陆辞把手指送进去,有些紧,里头依旧软着。
他的手法不像在挖那些精液,粗粝的长指又刮又抠,甚至有意无意往敏感点旁蹭。姜照眠一哆嗦,不自觉夹了一下,屁股就挨一记清脆的巴掌。泪珠子在眼眶打转,扭过脸,想去拽Alpha的衣角,“老公…”
陆辞将人拖进怀里,面对面抱着,一边咬他耳垂一边摸他下身。可姜照眠射过太多次,完全硬不起来,他啧一声,转而握住Omega的腰。
后知后觉到他的意图,姜照眠一下发了慌,头皮都麻了,害怕地推他,哭着求饶:“不要、不要,不来了好不好,哥哥。”
“这么怕啊,”陆辞抱起他一点,叼着他白嫩的软肉嘬,轻轻哄:“好,不来了。”
黏腻的水声钻进外耳道,姜照眠噙着泪,肩膀一抽一抽的,迟钝一会,终于理解意思。Alpha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慢慢放松下来,转过脑袋,抱住对方脖子,亲亲他下巴,把小脸埋进他颈窝,“谢谢老公,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整根插到底。这一下几乎贯穿肠壁,姜照眠瞳孔扩大,嗓子眼儿像灌进沸腾的铁水,什么声都没出来。
陆辞笑了下,舔掉他的泪,学着他的话式,“再做一次就不搞你了,好不好,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