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郁道:“没事,在家摔了一跤,韧带扭伤了。小顾来,帮我把门开一下,我抬她上去。”
郁桂馥把芦娜连人带轮椅一起扛进了小白楼。
六爷将刚烤的舒芙蕾切开后倒了两个冰淇淋球进去,餐桌上准备了超大透明玻璃罐的百香果冰茶,龙头一开,冰凉凉的水橙色果茶冒着冷气流进小茶杯里,芦娜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老郁一进门,春来就把唐纳德夹在膝盖中间不让它动,自己更像是掐住脖子的鸡,也不瞎跑叫唤了,还不知从哪找出一把大蒲扇,紧挨着老郁坐在条凳上,噗嗤噗嗤给他扇风,把老郁扇得毛骨悚然。
“那个……那个谁,他……”顾雨歇给老郁续了点水,问,“他今天来吗?”
“来来来,他兄弟生日他能不来吗!” 老郁擦了擦满头汗,冲春来使了个小眼神,把春来逗得受宠若惊,抓起鹅脖子害羞得蹦起来就要跑。
顾雨歇起身揉了揉春来冒满了汗珠的脑袋,说:“去洗把脸,你推妹妹在园子里玩会儿,去看荷花。”
春来依依不舍地把眼神从郁桂馥那张一言难尽的脸上挪开,六爷帮着把芦娜的小轮椅抬下台阶。唐纳德被抱到了芦娜腿上,那小禽兽倒也识相,蹲在芦娜腿上竟然乖乖穿上了红色小坎肩也不炸毛了,陪着春来一起嘎嘎乱叫当起了“导游”。
老郁坐回屋里,接着对顾雨歇道:“昨晚好像接了个急活,他加了一晚上班了,我来之前问过他了,晚上肯定来。”
“哦……他……”
“嗐,没事,甭担心,以前我们公司刚起步那时候连熬了两个星期夜也没见他掉一根头发,哎,气人。”
“……”顾雨歇尴尬笑笑,“你们这行也挺辛苦的,老熬夜不好,容易上火。”
“上火?不会不会!”老郁直摇头,心说人还没追到呢怎么能让卢正落下个肾虚肝火旺的形象,笃定地摆手道,“放心,他脾气好着呢,不上火不上火!”
“我操/你妈蔡毅然!”
国颖大厦高层的办公间里充斥着卢正勃然大怒的骂街声。
“敢情你们姓蔡的一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我耍着玩儿呢?”卢正黑着脸冲探头进来询问的秘书不耐烦地摆摆手,对着电话那头的蔡毅然毫不客气。
“哎哟喂,卢正,卢总!咱俩这么多年兄弟,我还能坑你不成!”蔡毅然那边急得满头大汗,“我真不知道我叔还藏着这招,他就是捏着这事想让你帮他干活,不是真卡着那块地,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