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为了保存体力,绷紧最后的神经,没有再说话。
沉闷燥热的风摇动树梢,昭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季深加紧步伐,强撑着,在三十分钟后赶到了b号入口,喻元已经说干了嗓子,把他跟姜少原的情史在季深耳边从头到尾说了个遍,说到最后又没声儿了。
一辆不起眼的金杯车正停在急停道里,看清来人,车上跳下两个打扮干练的强壮男子,面不改色地上前接应从草丛里钻出来的季深,再小心地将再度昏过去的喻元搬上了车后座。
“季少爷,您没事吧?”
来的这几人都是季龙城的心腹,是最早一批跟着季龙城的军官的后代亲属,老旧的作风保留至今,仍习惯性地称呼季深为季少爷。
“没事。”
季深看到他们坚毅的面庞便定下了心,吁了口气,坐上了金杯车。
这车内部别有洞天,跟辉腾一样低调奢华的内饰,连座椅都是改装的高档麂皮,防滑耐污。
上车先换了件干净的外套,医药箱递到手上,季深清洁了沾满血污的手,先给喻元处理伤口。
所幸子弹进入得不深,用镊子夹出来的时候,喻元还在梦中骂着“傻哔”的声音因为疼痛倏地走了调,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季深在帮他缠绷带,看清已经在车里了,他头一歪,彻底放下心睡了过去。
深夜的高速路上,车辆稀少,乌云密布的夜空下,一辆灰色的金杯车平稳地朝市区驶去。
季深喝了点水补充体力,戴上手套,掏出金佛像在掌心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