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季先生,您没事吧?”
季深皱起眉,问,“你在做什么?”
“我本来想做一点仙草冻给您尝尝,结果……”在楼上待了那么久,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结果糊了。”
小兔子的眼睫上缀着细小的泪珠,浅麦色的脸蛋布满晶亮的泪痕,好像往巧克力蛋糕上洒了一层糖霜,小小的鼻头也红得跟草莓一样,很美味的样子。
“没关系。”
季深挥去满脑子的臆想,皱皱鼻子,在鼻血落下来之前,迅速扯了两张纸捂住了。
小兔子没有生气,是急着给他做仙草冻。
季深心里酸酸软软的,一戳就冒粉泡泡。
手里的盆被夺过,鼻子塞着纸团的男人端起滚烫的不锈钢盆递到嘴边,面不改色喝了一口,手臂一颤,撒了自己满身黑汁,英俊的脸庞扭曲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了。
仙草汁可是刚煮沸的,冒着白烟,还没放凉。
宋乃惊呆了,慌忙拉开冰箱摸出一盒冰牛奶,塞到男人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边。
“季先生?你的嘴……”
被烫了一嘴燎泡的季深,忍住疼,一言不发,冷酷转身,将身躯挺得笔直,步伐不紧不慢,跟没事人似的,可当关门一关上,死要面子的男人火速冲进卫生间用凉水止痛,在宋乃看不见的地方,懊恼到捶墙。
为什么总在小兔子面前出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