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
“妈的……”张力军的怒火嘹亮地穿透话筒,带出一连串尖锐的杂音,“老板说那天我们前脚刚走,那个逼崽子就辞职了。”
宋乃一听,将蒸好的鸡蛋糊糊端到宋乐的床边,一边解下围裙一边下楼往玄关走,“张哥,我马上就过来。”
正是早高峰,满车的人,给宋乃挤出一身热汗。
海船拉来的鱼正在岸边挨框往外倒,那家冻货店的卷帘门拉下一半,张力军正蹲在角落靠着墙壁抽烟。
“张哥……”
张力军鼻青脸肿的样子让宋乃心中一紧,在他身边蹲下,斜眼瞅了瞅黑漆漆的店铺,里面似乎没人,便小声问,“张哥,老板呢?”
张力军没回答他,猛吸了一口烟,声音发颤,“宋儿啊,现在怎么办。”
昨晚赔给那几个人三千多块才算完,这是他们这几天连纟工曰生小丿?儿阝人本带利赚的钱,钱一出去,口袋比之前还空,剩下的生蚝全都不能要了,销毁处理。
这几天辛辛苦苦,钱没赚到,还倒贴进去几千块。
“你还有钱吗?”
张力军惆怅地望着不远处的码头,眼中倒映着苍茫的蓝天。
宋乃摇摇头,闷声不吭地掰着手指,舔舐唇角的小伤口。
还没等俩人忧郁多久,一个身强力壮的伙计就拎着扫帚撵人来了。
口袋里剩下最后零碎的几十块,他们去菜市场买了一点菜,在张力军家吃了午饭,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