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也听不懂自己被body shame了,还呼噜呼噜地撒娇,开心得很。
蒋姨闻声也从厨房出来了,见状在一旁笑着解释:“妹妹不肯吃猫粮,一见人就蹭着裤脚撒娇要罐头,只好光给她吃罐头了,有胖很多呀?”
“也没有,”迟筠笑笑,没太当回事,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罪魁祸首妹妹的脑门,小声地说,“撒娇的小猪也是小猪。”
妹妹不知道是被迟筠弹脑门弹得不高兴了,还是真听懂了,又哼哼唧唧地从他怀里跳下去了。
“佳茵出去了,我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吃了晚饭再走吧。”蒋姨道。
迟筠没什么意见:“好的。”
“对了,筠筠,”蒋姨刚要回厨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又折返回来,“小叶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迟筠面不改色地回答:“他今天有点事。”
他想了想,又岔开话题,补充了一句:“蒋姨,我骑车去街心公园转转,晚饭前就回来。”
从主宅骑到淮安路要一个小时左右。夏日的尾巴好像分外闷热,迟筠骑过那条很长的,阳光直射的柏油马路,他抬头看叶片间隙摇曳流动的绿光,投射到柏油马路的阴影里,像是不同于天上的的星星。
这次后座少了一个大型负重体,迟筠很顺利地轻轻松松骑过了便利店。
他路过便利的时候,便利店依旧和上次一样,玻璃门上贴了新出的哈密瓜味冰激凌画报。
于是迟筠又调头回去了,他本来只想买一支哈密瓜味的冰激凌,却在结账时鬼使神差般的,又去冰柜拿了一瓶柠檬汽水。
哈密瓜味冰激凌挺好吃的,甜甜的。迟筠蹲在便利店门口,小口小口地舔冰激凌,再喝一口柠檬汽水,却酸得皱起了脸。
真奇怪,他想,上次和叶望泞一起喝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是甜的呢?
迟筠对淮安路的印象还局限在高二到高三的那一年,那一年他来到淮安路开始准备联考,整天泡在画室里。
淮安路算是冶城的老街道,没有商场,也没有步行街,因此并不算繁华。
迟筠在淮安路的画室,从夏天待到了冬天。
他还记得画室后面的那条小吃街,早上有一位阿婆卖的桂花拉糕很好吃,他最喜欢早上买了当早餐;还有热腾腾的鱼圆,他最喜欢在初秋到冬天那段时间下课的晚上买上一碗,然后就着冷风嘶哈嘶哈地吃,吃到回家肚子痛过一遍,下次还没记性地买来边走边吃。
大概是周末的缘故,迟筠把车锁在一边,绕着记忆里的小吃街走了一圈,没看到有小吃出摊,只好又按照印象去以前的画室,在门口望了望。
周末的画室人倒是不少,迟筠悄悄地在后门看了一会儿,没看到以前相熟的老师,便又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