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生给女孩子点了果汁,一点儿没让碰酒。
李清和听着身边同学吵吵闹闹的说笑,他不一样,自个儿坐李夕落边儿挺悠闲的吃,不带停的。
“啧。”李夕落扭头看着他老听话的男朋友,小声说:“小和子今天能喝酒,但只能喝啤的。”
“嗯,男朋友收到,我先垫垫。”李清和也小声说,然后他从兜里掏出袋酸奶倒进杯子里,“喝点儿酸奶。”他把杯子推给李夕落,浅浅的笑了下。
李夕落食指弹了下盛了大半杯的酸奶,一口闷了。
“卧槽,这他妈还能有人浪成这样?!”陈竞越看着李夕落一脸得意的表情,一脸嫌弃。
“嗯,护胃。”
“操!老子也要养养胃!”
也不知道谁还真从包里拿出一排AD钙,“咣”的放陈竞越面前了,大家盯着那一排小奶瓶子直笑。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
大家就着酒水,把三年的悲喜咽下。
欢喜放纵,沉涩流连,等夜深人散后,一切都最终化为一个句号了。
孙铭女朋友没考好,孙铭陪她一起去复读了。
顾一唯一如既往的牛逼,考了Z大。
陈竞越这傻逼竟然专业课考挺好,文化课刚过线上了本科。
习秋发挥正常,985,很好的城市。
赵鑫个倒霉蛋用尽全力还是只上了大专。
过期小孩儿手抖着咬牙考了个一本。
发霉小孩儿拼了命考了个普通二本。
七班那黄焖鸡小子去了外地打工。
八班爱唱歌那个男孩去了山清水秀的南方。
不爱说话的那个靠讲台坐的麻花辫小姑娘往了北。
三年,我们天南地北,各奔东西。
夏蝉声远,少年人什么都留不下,只有经年的年少和浅浅一句常联系。
……
李清和往家里领了只小野猫,喂了点儿东西就不走了,现在养了半个月,在家里肆无忌惮的乱跳。
李夕落嫌它老掉毛,那兄弟俩倒是抱着稀罕的紧。
猫跟吴光睡,黏人的很。
吴光有时候回店里来不及洗手就开始找猫,看见了它懒懒的窝在树荫下逗狗尾巴草玩,才放心。
日子简单又幸福,如果真是这样。
李清和接了个电话,坐了半天不说话。趴哥怀里闷了半天,李夕落坐在一旁,没人说话。
那人被审判结束了。
六个多月,那块压在所有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不仅砸了坑,还把人砸的血肉模糊。
李清和生活看起来很正常,吃饭睡觉,会出门散步会帮哥打下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他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