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企去外校开会了回不来,张春华一听这事儿就没去看校医,直接开车把人拉医院了。
拍了片,赵鑫右脚脚踝出现部分骨裂,打了石膏。
赵鑫全程一句话没说,回来的时候看着车窗外的路灯,眼神放空,没有一点儿神采。
张春华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到了学校门口,赵鑫没进去,说要请假回家,张春华利索地批了假条。
等赵鑫家长来接他了,他抬头看了眼五楼教室,眼里忽明忽暗,转身走了。
赵鑫跟他们几个提前串了信儿,谁都没告诉习秋,第二天习秋来问,他们只是说赵鑫发烧回家了。
拖了三四天,眼看拖不住了,赵鑫无奈一笑:“能拖几天是几天吧。”
习秋早意识到不对劲了,不管赵鑫做什么,都会告诉她的,这次她直觉不对,给赵鑫打电话不回,发消息只是说发烧了,又反复烧,烧到看到学校就难受。
习秋当然不信他的鬼话,发消息要去找他。赵鑫当即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又哄又骗,说下周回来。
习秋想过很多种可能,可等看到赵鑫打着石膏,拄着拐杖站到她面前时,她倏地红了眼眶。
八班餐厅位子边又并了张桌子,加入了两个六班的。习秋现在会和赵鑫一起吃饭,坐在赵鑫边儿上,只挨了赵鑫。
对于他们哥们儿这样,他们几个都变得沉默了,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赵鑫体考肯定考不了了,就算拼死一搏,成绩也不能达到以前,更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从此赵鑫就他们几个人上下楼梯的掺来扶去。
赵鑫怕别人说什么,都没敢让习秋近身。习秋眼红着跟在他身后。
这两天李夕落更神神叨叨了,没事儿就往六班门口跑,在宿舍更是抱着李清和不下架。
“清和,要是哪天我死……”
“呸!说什么呢!傻逼。”只要李夕落一开口准少不了李清和一顿骂,骂完了李夕落就开始呵呵乐,“你能耐,这几天净骂你爷们儿了。”
李清和翻了个白眼,把人推开,“你谁爷们儿啊?成天说这些,不害臊……我还是你爷们儿呢!”
李夕落笑的更欠揍了,“行,你是我爷们儿。”
李清和去捂他的嘴,李夕落张口咬住李清和的手指,“松嘴!”李清和说。
“我不。”
俩人僵持着,李夕落张口保持一个姿势,时间长了,口水不受控制淌了下来。
“你你你,松嘴!咦~你恶不恶心!”
李夕落笑着松了嘴,抽了纸细细的给李清和擦手指,“爷们儿你嫌弃我。”语气委屈的不行,表情倒是像叼着兔子的狼,狠厉又独占。
李清和抽回了手,食指上印了两颗尖尖的牙印儿,李清和噘嘴,“你怎么跟狗一样。”
“你也咬过我呢!”李夕落不服。
“我哪有!”李清和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