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认识了。
这事儿还得从他刚回学校前几天说起。
刚开学那段时间,李夕落没少□□。等到11点往后查寝老师走了,夜深人静,就是那什么某些人跳墙的好时机。
学校操场西北角是个监控死区,外面的树挺高,还有一层齐腰高的绿化带,相对来说好隐藏。
李夕落猫着腰来到Y人西北角。蹲了两三分钟才纵身越上铁栏杆。矮身蹲在墙墩子上。学校外围有一排树,把月光挡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清。李夕落隐约记得有一小片挺干净,没什么砖头,适合落脚。
他往北边挪了一下,往下跳。
“操!”
“我草!”
如果说世界上什么操蛋的事非要排个榜,那他绝对得争争第一。
这他妈的,底下黑不溜秋什么也看不清,他往跳下了才惊觉什么叫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才快要好的右脚就这么交代了。
这回真骨折了。操。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拎起衣领抡着摁墙上了。
“你他妈没长眼?”那人冷冷地问。
背后的墙硌的他后背疼。
“操!你他妈松手!”李夕落反应过来瞬间火了,拧着那人的手腕猛的一个手刀劈上那人的脖子。
李夕落火大,莫名其妙被人怼墙上手劲儿当然没收着。
“你他妈有毛病吧?!”那人显然被惹恼了,瞬间反击。
俩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腿的对上了。
李夕落自问学习没门打架还行,当初也是练过几年的。可到了这人跟前,全他妈屁用没有。
这人个挺高,偏瘦,但是感觉挺劲实,一拳一脚没什么招式却够劲儿。那人一手肘顶李夕落肋骨上让李夕落觉得他胃液都快被砸出来了。李夕落闪身躲过了那人踹来的一脚,铆足了劲扭着那人的胳膊猛的转身提膝顶上那人的腰上。说来这人也够爷们儿,俩人交手都被对方砸了几击,李夕落觉得骨头都是疼的,这人却不见吭声。李夕落一个不妨被那人扭了胳膊锁了喉。
“小子挺横,但是跟哥这儿没得来,该赔的赔。”他微微喘着气在李夕落耳边说。声音很低,但透着冷。
那人手劲挺大,李夕落觉得脖子一片火辣辣的疼。
“我他妈赔什么?你有病?”李夕落被他扭着胳膊,试了下怎么也挣不开。
“呵,你脚下那外卖被狗踩翻了?”
李夕落这才发现他们脚下确实有几个餐盒,什么汤汁菜水洒了一地。可这跟他有毛关系啊?!
“跟我有屁关系!”李夕落低吼着。
“你一脚下来给踩翻的你说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人显然来了气,勒着李夕落脖子的胳膊又紧了紧。
“操,就算是我你这么勒着我算怎么回事儿?!”
那人压了压气,松开了李夕落。
“赔钱。一共167。”那人抱着胳膊靠着墙低头说。声音很低,没什么起伏。黑色鸭舌帽遮着半张脸。
“不是,我为什么要赔?你把盒饭扔地上怪别人给踩了?”
“你他妈眼瞎了往这儿跳?”
“操?”李夕落觉得他遇上一个傻逼。他妈的不讲理。
“不是,我爱跳哪儿跳哪儿,我他妈跳个墙还得来个走位?”
“一句话赔不赔?”
“老子就不赔。”
“成。”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