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爱你,过去、现在,未来,只爱你。”金恺琛答非所问,仅?是坚定又深情地向连恩告白,“所以,我不想让你失望,你松手,好吗?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反悔答应离婚。”

于是,连恩强迫自己放开了手。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指尖依依不舍地划过金恺琛的指节,那枚自始至终未被金恺琛摘下的结婚戒指,不知会不会在刹那间割伤他的心脏。

“抚养费和补偿金,连恩说多少就是多少,往后同样如此,笔录好了叫我进来签字。”末了,金恺琛向律师简单交代一句,走出了审判庭。

连恩跌坐在旁听席的软椅上,泣不成声。

尽管我分辨不出这一次是真情流露,还是高超演技,依旧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们……真要离吗?”

“离!”连恩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与法官无奈地对视一眼,任劳任怨地开始输入调解笔录。

连恩在笔录上签字时,我注视着他轻颤的手,忧心仲仲地提醒:“签了名……你们就真离婚了。”

他一言不发,只是签字和捺印的动作加快了一些。

我无声叹息,扭头对双方律师道:“调解书明天就能好,由你们来领,对吧?”我实在不认为两位当事人还有闲情逸致亲自取自己的“离婚证”——法院办理离婚,调解书和判决书具有和离婚证同等的法律效力,故不再额外发放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