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祈的声音不仅打断了边上诸人的窃窃嘲讽,也成功将中间那正唱戏的三位主角的注意一起吸引了过来。
其中一人转头瞧他,不禁也“哟”了一声,夸张道:“我说今儿怎么喜鹊直叫唤,原来是给咱们小郡王捧场来了!”
“我说姚世子,放什么螺旋夸夸屁呢!”江砚祈笑骂,“安王爷就在你旁边站着,你小子还拍爷的马屁,故意坑我啊?”
“哎哟我的郡王爷,小的哪敢呐!”姚诠走过去把住他的肩膀,一边往那边走一边道,“安王爷是我表哥,您就是我的福星,我奉承您一句还不行吗?”
“成。”江砚祈笑着转开视线,顺势落到安王脸上,微微点头打了声招呼,又顺势下移,将眼神落到了安王的脚下,或者说——是被踩在安王脚下的人。
“诶?”江砚祈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微微弯腰俯身,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人一眼,“这不是容王爷吗?您这模样……是跟大地娘亲心连心?激动得连血都吐出来了?”
“容王爷”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被那吊儿郎当的语气一渲染,就好像成了故意的挖苦和嘲讽,尤其是搭配上容“王爷”此时被人踩在脚下、脸色苍白、嘴角覆血的尊容。周边的人闻言嘻嘻哈哈的笑,好似正被人践踏的不是“千岁千岁千千岁”的王爷,而是那不值一提的蝼蚁。
那一瞬间,萧慎玉好像看了他一眼,又好似根本没有看见他的出现。
江砚祈直起腰身,啧啧地道:“美人脸色好苍白,我心里疼得紧,王爷,卖我个薄面,让我做一回救美的英雄,行吗?”
安王闻言嗤了一声,踩在萧慎玉肩膀上的脚猛地用力,让周围的人清楚地听见这一声令人耳酸的咔嚓声,他看着江砚祈,调笑道:“小郡王还是不改雄心,我这四皇弟的确生了张让人挪不开眼的好相貌,若是放去了花楼,怕是要卖个价值千金的分量,别说男人了,就是那京都里有些玩得开的贵妇人,也想买回去尝尝鲜。小郡王,你要人,拿银子来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