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呃~啊！阿巴！”</p>

类似这样的声音犹如潮水般涌来，就像是一阵狂风般吹过医生的耳边，而她倒也没有把这些当做废话，而是一边蹦蹦跳跳地向前走，一边笑眯眯地回答这些病人们的问题。</p>

对于第一个人，她说：“你根本没病，被送进来是因为你得罪了大人物！你完蛋了，你的老婆孩子很快都要变成别人的了。”</p>

第二个人呢，她回答说：“不是我的药不管用，是因为采购吃了回扣，你们吃的其实都是糖豆，我也吃过，橘子口味的。”</p>

第三个人得到的答案也很黑暗：“阿巴阿巴阿巴”</p>

是的，哑巴学什么别人提问题啊，没人听得懂他说什么，自然哈莉就要同样用加密通话回答嘛。</p>

“别急啊，问诊一个个来，我知道我很迷人，但你们千万不要因为争夺我的自相残杀啊，嘻嘻！那边那个长得像是屎壳郎的，你有什么问题，是杀了亲妈还是亲女儿来着？”…</p>

这长长的一段走廊，硬是被她走出了t台的感觉，她意气风发，兴致正好，对于每个病人都给予了热情回应，其中还夹杂了大量的负面情绪和哥谭粗口。</p>

就英语那匮乏的词汇量来说，美国西海岸那边的俚语应该算是相对较脏的，但放在东海岸的哥谭一比，简直比幼儿园里播放的童谣还要温和。</p>

而她的计谋起效了，这里是噩梦，这些笼子里的病友全都是梦魇假扮的。</p>

先前哈莉的各种回答，比它们设计的情节还要更加黑暗，更加疯狂，它们有点懵逼，现在一听，哈莉不希望看到它们自相残杀？ 那我们偏要杀给你看！梦魇主打的就是让人们在噩梦里看到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p>

于是笼子里面的犯人们开始了血腥的撕扯，尽管这是一个梦，但对于梦魇来说，这是它们生活的真实世界，在这里死亡就真的玩完了。</p>

就像是恶魔会在地狱中，被某些特定手段真正杀死一样，梦魇在噩梦里面，是能够被其他梦魇杀掉并吞噬的。</p>

和养蛊差不多。</p>

“啊，真有意思。”哈莉满意地鼓掌，给笼子里的梦魇们加油：“上一次我看到这么混乱的场面，还是在黑色星期五的超市里面，哦，那就是个普通的星期五，但那天抢劫超市的忘了是哪个黑人帮派了，反正到处都是黑人。”</p>

这会儿功夫，她溜溜达达地走远了，等梦魇们意识到自己被骗，已经晚了。</p>

像这样的大混战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这和酒吧斗殴是一个道理的，嘈杂的声音影响了所有意图停战的声音，而叫得最响的人，往往就会立刻成为下一个目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