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一把抓住摄像头,把它翻了个面,按下强制关机键。

黑暗中,季一然迷迷糊糊嗅见一道熟悉的气息,那是封沐蔚的气息。

认出封沐蔚,知道封沐蔚就在他身边,季一然嘴角微微勾起,人也忍不住翻了个身,本能的以蜷曲的姿势把封沐蔚抱住。

但他一动浑身就痛得厉害,这让他脸上笑容不见,取而代之是痛苦。

封沐蔚看见,心都跟着拧了下。

他有些笨拙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季一然皱起的眉上,他以前从不曾做过这种事。

好在这做法确实有效,季一然眉头很快就展开,他嘴角再次微微勾起。

扁扁嘴,季一然再次沉睡。

他睡得很香,可是封沐蔚却不老实,总给他捣乱,总摸摸他的脸,痒痒。

被吵得睡不好,季一然有些嫌弃地翻了个身,不圈着封沐蔚了,他要背对着封沐蔚睡觉,不给摸。

他忘了他一动就会痛,身翻完,他眉头立刻再次皱起,喉间也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哼哼。

封沐蔚听见看见,只得赶紧再摸摸,要把季一然紧蹙的眉抚平。

被抚摸,季一然身上的疼痛渐渐减缓,他没再躲避,摸摸就摸摸吧,封沐蔚摸了就不会痛。

见季一然再次睡着,封沐蔚却是满眼无奈,他都不知道季一然到底是嫌弃他不想让他摸,还是想被抚摸。

季一然虽然像他的兔子,可又和兔子不一样。

想到兔子,封沐蔚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还有只兔子。

封沐蔚在自己兜里摸了摸,很快就摸出那只已经被吓得翻了白眼,直挺挺的昏迷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