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很远处有人咳嗽,或者趿着鞋走过。但那很远,远得像另一个世界。
是从吻开始的。吻过一两个回合,褚玉的眼泪被体温蒸发,皮肤高热,衣物下腰臀的轮廓摸起来像一尊细颈圆腹的陶器。
他扶着男人的肩膀,沉腰吃下一小截阴茎。
男人的手指从腰窝滑进臀缝,揉软了后穴与阴道间的那一小片皮肤,将自己完全锲进去。
“啊……”褚玉低低地叫了一声,很快咬住嘴唇,闷哼着,摇摆腰部让冠状沟刮蹭过深处那片更柔软也更敏感的黏膜。
“嘘,嘘,”宋晋琛握住他的后颈勾下来一个深吻,用拇指蹭去他鬓角淌下的汗,“躺着吧宝贝儿,让我来。”
褚玉躺进宋晋琛睡过的浅凹里,凹陷比他的身子大得多,让他有了微妙的联想,好像小猫把一只爪子踩进了狮子的足印里。宋晋琛没有给他幻想动物世界的空隙,将他两条腿一把拉开,握住胯骨猛地拖近。宋晋琛抚摸他的下身,将他软趴着的阴茎裹挟在指间,掌根微微用力地揉着藏匿在一对肉丘间的阴蒂。
褚玉低声哼着,汗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重新插进来的阴茎在体内微微搏动着,宋晋琛扑下来,大概想吻他,一时找不准位置,一下吻在眼角,又一下吻在眉上。褚玉捏过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他微微发愣的样子难得不太聪明。
进入褚玉的阴道之后,宋晋琛就不需要视觉了。在这一刻,似乎失去视觉这事也被完全抛开了,这个让他暴躁失控的缺陷,让被爱人完全包裹在身体的美好感觉填满抚平。褚玉的手指揪扯他脑后的卷发,仿佛把无时无刻不刺痛他的头疼也拔除出去了。
他无比悔恨曾经对他说的那些话,但心里愈疼惜懊悔,动作就愈控制不住地凶狠——用力吻他,用力肏他,用臂弯扼杀他,用怀抱做囚笼。
不要再离开我。